当冉怀焦急的赶到车边，他却握着门把手不敢开门，他怕看见冉昱仇恨疏离的目光，就像小时候那样。

‘唰’车门拉开，冉昱缩在最里面，把自己抱的死紧，只抬头看了一眼冉怀就趴下了脑袋。冉怀看着冉昱的眼神，心里空的一声，他让司机先下去。

冉怀尽量克制着内心的暴躁，慢慢接近冉昱。抬手想要摸摸他，却被冉昱瑟缩着躲开，看着冉昱躲闪的动作，冉怀收紧了拳头。

“宝宝，告诉哥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冉昱脑子里乱的不行，根本记不太清昨天都做了什么。

冉怀看着沉默的冉昱，闭了闭眼，“昨天……宝宝是一个人睡得吗……”

“不是，跟哥哥睡得。”

冉昱又轻又快的一句回答砰的砸碎了冉怀仅剩的理智。

哥哥……许洄吗？冉昱叫他哥哥？

冉怀干涩的喉咙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你们……做了吗？”

“做了三次，他很温柔的。”

“呼……”冉怀深吸一口气，无法忽视冉昱回答这句话时候的表情，洋溢着幸福和羞涩。

“那你……喜欢他吗？”冉怀盯着微笑的冉昱，眼神一错不错的问。

冉昱先是摇了摇头，然后轻声说：“我爱他。”他收紧手臂，将脑袋搁在膝盖上，闭上眼仿佛在回味跟那个‘他’相处的时光。

即使是这样暴怒的情形，冉怀也不得不注意到冉昱瘦的几乎是皮包骨的状态，脸颊凹陷的可怕，脖子上的淡青色的血管突出，一跳一跳的搏动，冉怀想干脆掐住算了，把这细瘦的颈子掐断，然后自己也跟着去吧。

冉怀盯了他许久，眼睛里明明暗暗的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久到冉昱抬头，用陌生害怕的声音问他：“能放我走吗？”

【放你走……】

冉怀轻笑出声，他抓住冉昱细瘦的腕骨贴的极近，冷腻地舔吻冉昱的耳朵，“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