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的手腕。饶是见过许多离谱伤患的一声也忍不住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要不跟他哥哥说报警吧?怎么也得把囚禁的凶手抓住。
但是医生看着冉怀双目血红的样子没敢吱声。
凌晨三点半,冉昱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许洄说明天等他师兄来上班让他师兄看看冉昱的精神问题,现在这么晚了没办法把人拽起来看病。
冉怀道了声谢,让下属把许医生送回去了。
病房终于安静下来,冉昱身上各处的细微伤痕都被处理过,两只手一边缝了九针一边缝了十三针,包成了个粽子,吊瓶的针头只能扎在锁骨下方。
冉怀几乎两天两夜没阖眼,他坐在病床的一侧注视着冉昱的苍白的脸。柔软服帖的黑发乖巧的散落在眉间,深凹的眼眶里亘着两排又长又卷的睫毛,颧骨上挂着他脸上为数不多的皮肉,毫无血色的双唇紧紧地抿着。
冉怀看着这样的冉昱无助的垂头,额头轻轻抵在他身侧,痛苦地闭着眼睛。
第二天,许洄陪着冉昱去见了他的师兄郑新荣,国内知名精神科专家,擅长精神分裂症、双相情感障碍等方面。进了他的诊疗室,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表情和蔼。
将冉昱送进去后,冉怀和许洄就等在了门外。
许洄靠着门,拍拍冉怀的肩膀,“等等看吧。”
冉怀的目光透过门上的窄小的窗口,一瞬不瞬的看着冉昱,宽大的病服裹着那道瘦瘦小小的身影,仿佛风一吹就要折了。
这场诊断持续了四十分钟,冉昱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沉默,偶尔会张嘴回答一些问题。
郑医生的态度一直很温和,直到他和冉怀谈论病情。
“冉昱确实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状,目前已知症状就已经有逃避社交、严重的幻觉、情绪冷漠迟钝以及一些行为上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