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罚吧。”

“殿下大概是误会了。”谢昀不知她为何不辩,连忙为她开脱,“昨夜臣只与檐雨姑娘一面之缘……哦不,其实是连照面也不曾打过,只说了几句话,宫里头就来人将她接回去了。”

说完之后,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殿下,不知道么?”

檐雨抬眼时,目光与谢昀撞在一处。

叫他心头一惊。

好熟悉的感觉,这眼神真的太熟悉了,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一时之间,三人都没说话,卫朔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轻轻敲击,心头那片云没聚成雨落下,反倒是像一阵风散去了,他嘴角略微上扬,竟是连自己也未曾察觉。

这下看她如何狡辩,说昨晚的人不是她。

他清了清嗓:“起身吧,不过是同你玩笑了一句。谢太傅于广宁元年蟾宫折桂,是我大齐第一位状元郎,巡街当日,走马京城是何等风采,令多少京中贵女芳心暗许,哪里能看得上你。”

说完之后,又转向谢昀:“说起来,谢太傅如今已年过三十吧?不知可曾将那些陈年旧事释然。”

此时檐雨已默默退到了帘外候着,却能将里头两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卫朔继续说道:“你难道真要一辈子守着那旧婚约过日子?”

“信乃立身之本,臣当年是在老师跟前发过誓的”谢昀的眼中露出些许伤感之色:“只要一日不见她的尸首,我便相信她还是活在人世间的。”

没想到这谢昀才华横溢,内心竟如此迂腐,卫朔不以为然:“如今你已官居一品,此等高枝头,若是那女子活着,怎不来寻?”

被太子这般直接地戳心中痛处,谢昀张了张嘴,竟是半个字都没说的出来。

卫朔不知是对着他还是对着帘外的檐雨,话语意有所指:“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前尘往事不可追,当忘则忘。”

这时,谢昀猛地回过神来:“陛下已答应,待太子殿下及冠之后,便会允臣为老师翻案,她若是还活着,就一定会愿意来与我相认。”

卫朔倒是诧异了一下:“你的老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