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以示惩戒,下不为例。”

红豆感受到一宛若泰山压顶令人窒息气势被主人敛去,伴随着股炽热目光挪开后,暗自狠松口气,嘴唇颤抖后怕道:“喳,奴婢定当谨记于心。”

“起磕吧,去小厨房看看于嬷嬷炖的汤好了没?”

“喳!”红豆应声而起,脚步急促错乱,却隐隐透露心虚t后佯装镇定的姿态。

待脚步声消失在房门外,林琉璃霎时掀开眼皮,定眼望去,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发出闷沉声砸在金宝和金嬷嬷心尖上,使得俩人不由自主精神紧绷,举止小心翼翼。

“都说说。”林琉璃漫不经心道。

听闻此言,金宝和金嬷嬷隐晦面面相觑,而后金嬷嬷冲金宝颔首,率先出声:“回娘娘的话,若是按奴婢拙见,奴婢觉得红豆明面上是皇上的人,暗地里恐怕主子不少。”

“但错综复杂,抽丝剥茧还需时日整理,一时之间奴婢也没有头绪,还请娘娘责罚!”

金宝赞同点点头紧接着道:“奴才觉得金嬷嬷所言极是,不过往后是该更加小心谨慎,防范红豆了。”

说着,眸中忧色渐深,懊恼重拍一下光亮的额头,疼得呲牙道:“也不知道从前咱们不防范她,在她跟前展现真性情一举一动是否会透过她的眼,传到藏在暗处之人手中?”

“都怪奴才不长脑子,专说些离经叛道的话,若是因此把娘娘牵连其中,奴才总算是被砍一百颗脑袋也难辞其咎啊!”

说完,立马扑通一声巨响双膝砸在地面上,不待林琉璃回味,金宝已经抬手迅速甩耳刮子,带着哭腔懊悔道:“奴才该死,请娘娘责罚!”

听着金宝恨不得以死谢罪悲凉的嗓音,林琉璃霎时心头一梗,眸中一抹心虚悄悄爬上,这事说实话她也有责任,因为金宝说的八卦她这个做老板的特别钟爱听,做事也麻利。

且对自己人十分护犊子,做事心细胆大,若不是自己把红豆归为自己人,他哪敢这样张嘴把话哗啦啦往外冒啊!

林琉璃悻悻笑着:“知道有错,往后记得勤勉小心谨慎便是,红豆是谁的人有待验证,无需过于忧心,至少到目前为止尚未发现红豆狼子野心。”

“以后别让她独自一人行事,本宫交给她掌管的事物,你们俩暗中盯紧了,别露了马脚打草惊蛇。”

“喳!”俩人快速应答。

“嬷嬷去备一份礼让金宝跑一趟永和宫。”又得“出血”,人情世故太难了,她烦得舌根苦。

“喳!”幸好天色未晚,他们送礼也不至于落到最后去。

等金宝带着礼物来到永和宫之时,惊奇发现端嫔禧嫔等诸位娘娘都亲自送礼前来祝贺,这自降身份一事,她们竟然也能笑得满心欢喜,就是不知道这欢喜之下隐藏多少刀光剑影。

金宝睫毛眨了一下,敛去眸中诧异惊奇之色,稳步上前恭敬行礼:“奴才给诸位娘娘请安,给各位小主请安!”

众人见来人是永寿宫之人,面上假笑一瞬如江潮般飞速褪去,周身溢出压不住的杀气,手指紧攥茶杯,死咬后槽牙怒瞪。

端嫔最是恨不得把永寿宫的人饮其血吞其骨,抢在乌雅氏出声前嘲讽道:“呦,这不是敏贵妃娘娘跟前的金宝公公嘛!”

“怎么德嫔挪宫大喜之日,贵妃娘娘就派了这么一个阉人过来祝贺?”说着,神色轻藐,抬手用手绢捂鼻:“不知道是祝贺,还是找晦气。”

这话一落,禧嫔立即不屑嗤笑出声,紧接着阴阳怪气道:“端姐姐这话说的,这不是打敏贵妃娘娘的脸吗?”

“贵妃娘娘既然能派出金公公过来贺喜,那定然觉得金公公能代表贵妃娘娘颜面何永寿宫的颜面,人都说礼轻情意重,哪像咱们几个连个像样的礼都拿不出,只得眼巴巴上门给德嫔妹妹暖居了。”

语毕,装模作样向德嫔微微颔首歉疚道:“还请妹妹海涵,姐姐几个前些日子被贱人所伤,坏了根骨,不得不掏出老本养身,这才怠慢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