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缩在沙发角喘气。

眼看陈溯被架走,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握住开瓶器颤抖着抵在胸前,“别,别过来。”

“呵呵,那可不是刀啊妹妹。”

“别、过、来!”她吼一声,有气无力的。女孩眼角通红,精致柔美的脸又狠又凶,“敢碰我……我让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通通死得很难看。”

“哟,看着乖,原来是匹烈马。”

刺耳的哄笑响起。

有人跨过来,伸手揽她。

“嫩得花苞一样,先让哥哥们好好抱,省得以后便宜其他人。”

陈萝眼前一黑,喉头有些腥甜涌上。

疯狂的念头在疯狂聚集。

就在这时,大门吱一声开了。

服务生忙拦住忽然闯进来的散客,僵硬道,“先生,酒吧不可以带狗,请你不要让我们难做。”

白旭山冷笑一声,放开狗绳。

老崔甩甩耳朵,晃悠着性感的胖屁股,一泡尿撒在人家大厅柱子。男人过来,拨开围在角落的一群小年轻,二话不说将人抱起,满脸的你们这群逼别开口,谁开口爷爷我打谁的表情。

“你是谁?”

“你他妈又是谁,敢动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她跟着陈溯来的……”说话的人盯着白旭山,发现这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再望望陈萝扭成一堆但是依旧静美的面庞,有些不确定。

二人就长相来说,真的般配。

比和陈溯在一起还要般配。

白旭山火气上来。

将人扔回沙发,揪住面前的死小孩就是一记灵魂头击。嘭的硬响,被磕了脑门的家伙立马抱着头叫起来。其他人围上来推搡,白旭山双拳难敌四手,挨了两下,吐掉血沫抄起酒瓶就往人脑袋砸。

人是没砸到,酒瓶敲得粉碎。

别人是打架,还要浑水摸鱼的那种。

他倒好,准备要命了。

都什么年代了。

功夫片和黑道片早就不流行,几个男生毕竟年纪小,也就敢欺负欺负小姑娘,碰上硬茬比谁软得都快。打着打着干脆扔下账单,拔腿就跑。

店老板眼看事情平息,就没报警。

只是店里的客人都吓跑了,脸色就不太好,想要找白旭山理论。

男人动动脖子,银色铭牌在胸前晃了下。

看都不看,打开皮夹,扔一叠钱在桌上,“给你们擦狗尿的。”

说完扯下嘴角,抱着陈萝往外走。

总是企图逃离主人到处撒欢的老崔,乖乖咬了自己的狗绳,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屁股扭一下,翘一下,贱得要死。

“汪!”

“叫你爹呢,垃圾狗,别跟我捣乱。”

“汪汪汪!”

“操,哪个狗逼吐的。”

他抱着陈萝看不清地,一脚踩到酒鬼吐的秽物,气得骂骂咧咧。抱人到车里,狠狠刮下女孩的鼻子,“要不是老崔屎尿多非要出来遛,我看你今天就该给轮了。”

嘴上这么说,也没见人开车出来遛狗。

路上还闯了两个红灯。

跑车只有两座。

老崔待副驾的,这会儿发现没位置,瞪着眼睛在外面看一会儿,狗腿一踮跳到陈萝身上。

女孩给踩得差点吐出来。

白旭山吸口气,揪着狗头就是一顿捶。

“把你妈看好了,我去买东西。”

陈萝醒过来,就看自己脖子挂着只乳白色的塑料袋。白旭山单手掌方向盘,车开得飞快,看她醒了,皮笑肉不笑的,“要吐吐口袋,吐车上我把你和老崔关一个笼子。”

“……白旭山?”

“叫你爷爷干嘛?”男人换只手,漫不经心道,“以为是许一暗?”

陈萝抿着唇,脸色青白。

下去就吐了。

车到郊外,护栏外一片深黑的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