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哼一声,把醉醺醺的脸蛋埋进臂弯。 像温绍德刚刚住院那阵子,她每天都闷闷不乐,趴在江城的教室课桌上,马尾辫恹恹地耷下去。 当时她一度以为,自己要没有家了。 后来过了很久,大概一年多,无形之中好像有一只手,在试图把她从孤独中拉出来。 她不喜欢江城的四季不明,那只手就把她带到淮京,让她每年都看一场雪。 她不习惯开口要东西,那只手就把她喜欢的一切都塞给她,无论有多昂贵,多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