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不会是她想的这样吧?幸好,系统给出了相反的答案:“宿主,您的阿玛所患得不过是普通的风热感冒,也就是现代人常说的流感。”

璟瑄松了一口气,进了马车,秦远也跟着挤了进去,好在虽然胤禛一向简朴,但马车的空间还是有的。

毕竟是堂堂郡王,再节省,又能节省到哪里去?

璟瑄扫过胤禛马车的陈设,实在是过于单调了些,除了一些账本和书籍,余下的啥也没有。

胤禛此时身着蓝色常服,袖口甚至没绣什么纹路,他正斜倚在靠枕上,手里拿着一卷书,似乎是在看,又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阿玛,”璟瑄开口吸引了胤禛的视线,“扬州诸事俱安,女儿与您同去济南府。”

胤禛拒绝道:“不可,济南府的民乱比青州府更严重,单是此次灾情,不至于此,只怕背后有人煽风点火。”

“何人会行此事?”璟瑄在脑海飞快思考着,“莫不是朝中有人暗中安排!”

胤禛笑着摇摇头:“他们虽不择手段,却也不会在此时出手。你可还记得,扬州天地会之事?”

璟瑄这才反应过来,当年他们追查的天地会余党,一直都没有下落。

那时候,钱凤的夫君还是天地会的一员,不过此时他已经在扬州安家了。他这几年被放出来后,在程家的药铺里当账房,日子过得倒也勤奋踏实。

“既然如此,我便更要与您一起去了,”璟瑄无奈地道出实情,她看着胤禛沉静的双眼,“若无我与您一起,您怕是会有生命之忧。”

哪怕不是为了这任务,为人子女的,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走向危险。何况胤禛其人虽“刻薄寡恩”,却对她信任有加,这份舐犊之情,她自当同等报之。

胤禛闻言神色微凝,对上了璟瑄同样凝重的眼神,唇角微动,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秦远在她提到“性命之忧”的时候,眼神暗了几分,面上却依旧平和。

虽然这话似乎不是他能听得,但既然他已经听到了,那便也只能如此,毕竟他早就是四爷船上的人了。

这福安公主,神异之处,恐怕不止穿越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