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包头脸顿时黑了,白纸黑字写的欠条就算利再怎么滚不过也就几十两,不过对面人多势众,她也只好点头让对方看。

姜眠看过后,抬眸又看了几眼包头。

包头的脸顿时涨红:“怎么了?他们住在这里不要钱吗?这么多年,难不成让他们白住的吗?多要点怎么了?”

“一百两,拿了就走。”姜眠没有再说话,只是拿出来银票,停住看她,“不要就算了。”

“唉,那我吃点亏好了。”包头装作勉勉强强的答应,接过来银票就立马带着手下人溜了,好像生怕被人追着拿回去钱一样。

姜侧夫叹气:“让眠儿看了笑话,其实要不了那么多钱的,就是可惜了。”

以前姜侧夫屉子里百两的簪子随处可见,可现在他却是实打实地心疼钱。谁叫家里的开支处处都需要银钱,他们不偷不抢走到今日,已经竭尽全力。

院子狭小透不过气,好在被打理得干净,比起外面的污浊都要空气好一些。

许知久坐在姜眠身侧,指尖轻捏了下她的衣角,在她看过来的瞬间视线微垂,悬挂在他脚踝处衣角的赫然是一只拳头大的蜘蛛。

他抿唇投下视线,僵硬着身子。

姜眠帮忙拍了拍他的衣裳,凑近些抖了抖,让蜘蛛藏进破损的墙壁里。

“没事。”她小声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指尖,随后干脆牵到自己的袖子里。

“怎么了?”姜侧夫看她转过去,停下来说话,见姜眠笑着摇头,这才继续说,“其实过得还算不错,眠儿不用担心。”

“想问问阿父一件事,平庆出现水患的事情,可有提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