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从土壤里出来。

下人们感慨:“幸亏还没栽种多久,连根拔起也轻松,殿下与郎君感情真好……”

众人口中都是些夸赞的词,在许知久耳中却多有刺耳和扎心。

他几乎要再度晕厥,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无法忍受姜眠单凭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将为他亲手栽种的树给移走。

怎么可以?

怎么能这样对他。

少年脸色苍白,正巧被外面一同指挥搬运的花昀瞧见,“正卿,你怎么了?”

他从剧烈波动的情绪里抽离出来,恢复清醒,轻摇了下头表示自己没有事。

他此刻甚至露不出一个伪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