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力量初步融合。

七月二十三,他们用了奚荼从身体里抽出的那只?小火凤,温禾安趁此机会,狠狠心用灵力完全裹住血脉之力。

下了一计猛药。

只?要她?留有一半的清醒,长?期以来的本能的战斗预判和直觉会让她?做出最冒险也最正确的决定。

几个时辰后,陆屿然在柜子后面找到跌跪在地上的温禾安,他走?过去,牵她?的手,温禾安眼睛此时已是深红色,她?匀了匀力气,推开他,说:“不要血、你先走?。”

镇痛药不管用,管用的只?有他的血。

而除了灵漓的药和奚荼的火凤被他严格控制着,其他的事,他对温禾安没有原则。自?从真实感受过他的血能减轻混沌撕扯的疼痛后,每当她?实在受不了,又很控制着朝他投来目光的时候,他都纵容着她?。

时至今日,一袭长?衣后,尽是各种触目惊心的伤口,用篓榆粉草草压着,两个人的身上都是夸张浓郁的药味。

“不用血。”陆屿然将她?扶起来,说:“我的第八感,现在可以对一个人使?用。”

他拨开她?鬓边发丝:“它也有压制妖气的效果,我跟你说过的,记得吗?”

陆屿然对温禾安用了镇噩。

用的时候极为小心,紧盯着她?的神情,不敢重,也怕轻了没效果。用完后,温禾安终于靠在他的肩上睡了一会,陆屿然用自?己的气息安抚她?,手掌抚着眼睛。

他不敢闭眼。

最后三四天是最凶险难捱的时候,他们什么都没有了,而血脉之力与灵力已经完全混合在一起,正在生死?对决,温禾安所有的精神不得不放在引导灵力上面。

但她?能控制自?己无视疼痛,却不能无视妖血。

有时脑子完全昏沉,神智如风中残烛,一吹就灭。

每当这?个时候,陆屿然将自?己的手臂送到她?唇边,又或者从身后环着她?,镇噩毫无预兆将她?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