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素日温淡的面庞漾起些许和平日完全不同的斜肆,“我回来,当然是要让凶手付出该承受的代价。”
他说什么?让凶手……
赵柔的瞳孔震了震,良久,喉中艰难吐出几个字,颤颤问,“阿姨……不是生病走的吗?是被厉家的人害死的?”
这话一出,厉斯谨混沌的思绪全部聚拢,眯起在镜框下漂亮的眼睛,眸中翻腾倒海,像是汹涌海浪拍打礁石,风暴骤起,薄唇抿成一条线,浑身的气场倏地变冷。
他忽然凑近赵柔的脸,两人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铺面的白酒味充斥鼻尖,赵柔心中一惊,正想往后撤的时候,厉斯谨抓起她放在方向盘的手腕,挡住了她的动作。
他眼眸暗沉,嗓音莫名变得阴柔,“小柔,你别问,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你不该被扯进来,我只想保护你。”
车内已经没有空旷夜里的风声,安静如水,两人交替起伏的呼吸声在密闭空间显得异常清晰,赵柔还见自己心脏怦怦跳的声音。
不是因为两人的近距离而害羞得心脏狂跳,而是现在面前她以往就习惯依赖的人,似乎在顷刻间变了一副面孔,温润无害的面孔下藏着无底洞的深沉心事,话语也变得强势不客气。
赵柔一时忘记要跟他说什么了。
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在彼此复杂的眼神中解读对方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突兀的铃声打破凝滞时空下这寂静的一刻。
厉斯谨松开她的手腕,回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不经意地扫过中控台她手机屏幕,脸色几不可察地暗下,随后恢复了平静,捏着自己的太阳穴按压,轻叹一口气,“小柔,对不起,我现在状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