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2 / 2)

蔽,贸然出兵。

因为他在魏国布线甚久,说得有理有据,有些人想以欺君之罪攀扯太子,一时也寻不到借口。

但不信他之言者,大有人在。而且那太子假装被俘的事情,也有人证,有人言之凿凿,在太子被俘的那段时间,看见太子在大皇子的听心园里。

若太子被俘为假,那么从大皇子,到出兵驰援的董将军,甚至写求援信的董阁老都要受牵连。

今日朝堂上,声浪甚大。

有人煽风点火,拿着此番战事勾起魏人报复,火烧驿馆说事,大有将太子废黜,再将凤渊一本本参回荒殿的架势。

可以想象,若是昨日帝师葛大年也死在魏人手中,依着今日局势,淳德帝只能废太子,再治了疯儿之罪,才可平息群臣怨毒。

可惜如此精心布局,却偏偏少了最重要的一环。

葛大年昨日入宫,一身血袍,向陛下哭诉魏国包藏祸心已久,已经将大奉皇家的宗亲人脉,查得细致入微。

最后,帝师更是叩问陛下,魏国在大奉,遍插耳目,那些要治罪太子与皇子的人里,是不是也有魏国的细作?

一时间淳德帝的心里膈应极了!

葛先生披发染血,虎口脱险的狼狈样子,让陛下想到魏人恐怕在大奉境内经营甚久,连驿馆都有魏人眼线,而葛大年这样一个赋闲的帝师住所都知之甚详,可见魏人心思之深。

帝王榻侧,岂容他人鼾睡?若不是凤尾坡这一闹,他竟不知魏人与内贼勾结竟到了如此地步!

依着他看,慕寒江也好,凤渊这孩子也罢,都比这满朝堂只知道伸脖子扣帽子的废物强!

天佑大奉,年轻一代怀有热血,有勇有谋,与那些尸位素餐的老古板们大不相同。

于是自作主张,引敌国开战的重点错失被陛下重拿轻放,只是不轻不重申斥了慕寒江身为军中祭酒,自作主张,如此当罚俸一年,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