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凝，你当真要杀了我？”

“你疯了！我才是能陪你一直走下去的人！”

宋晚凝冷冷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从他说出刚才那些话开始，他在她眼中便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看着萧琰那张和云澹一般无二的脸，宋晚凝走上前，动作轻柔地擦掉了他嘴角的血珠。

“萧琰，你以为你一路走到如今是你的本事吗？若没有这张脸，没有我帮你，你到现在也不过是一条地位最低贱的臭虫。”

“什么魔尊，什么天命，不过是因为你有这张脸，才让我心甘情愿帮你。”

“没有这张脸，你什么都算不上。”

萧琰眼底划过阵阵错愕。

“怎么可能？”

整整三百年，他从不受重视的私生子一路走到现在，杀伐果断，他是最年轻的魔尊，所有人都敬他畏他，对他俯首称臣。

他的修为是九州最强，他才是让别人祈求的存在。

可宋晚凝却说他拥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长着一张和别人一样的脸，

宋晚凝轻蔑看着他，眼底没有半点温度。

“当年就算是你们的金龙老祖宗，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凭什么，你怎么敢侮辱云澹！”

“是我错了，是我错的太离谱，就算你有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你跟他也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萧琰听着，眼底忽然变得茫然，宋晚凝只当他是幡然悔悟。

抬起掌心汇聚灵力要再次打下时，萧琰原本恍惚的眼底却突然变得清明。

“凝儿。”

他开口叫宋晚凝，却竟是的云澹的声音。

宋晚凝忽然失神，要打出的攻击硬生生收住，被反噬地吐出鲜血。

他连忙伸手扶住她，语气无比焦急：“你可有事？”

真的是云澹的声音。

宋晚凝错愕看着眼前的人，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没办法思考。

看着他的眼睛，宋晚凝却确定，真的是云澹。

她毫不怀疑。

只有云澹会露出这般担忧心疼的目光。

可为什么？

为什么萧琰会突然变成云澹？

宋晚凝无法思考，也不敢思考，只觉得是幻觉。

伸手，狠狠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宋晚凝想让自己清醒，几乎下了死手，霎那间天旋地转。

他扶住她：“凝儿，我不知为何如此，但他好像和我有丝丝联系，我方才险些魂飞魄散，却在最后一刻被吸入他体内。”

“你信我，真的是我。”

他说的诚恳，可宋晚凝却不敢再相信了。

“你别想骗我。”

宋晚凝想挣扎，他却直接将她搂进怀里，轻抚她的后背。

哼出熟悉的小曲，是从前在莲花池他哄她睡觉的曲子。

宋晚凝被他抱在怀里，下意识想挣扎，却忽然闻到了那熟悉的莲花香气。

是从他身体上传来的。

真的是云澹……

宋晚凝反抱住他，再也不在乎任何东西。

什么天道，什么不合常理，她统统不在乎，只要是他就可以。

“你回来了！”

云澹笑着看着宋晚凝：“我回来了，以后我绝不会离开你”

话音未落，他却骤然惨白了脸，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第13章

宋晚凝瞬间慌了神。

刚刚那一击，宋晚凝是抱着要杀死萧琰的心出手，根本没留有余地。

虽然被护身符挡下大半的伤害，但萧琰还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