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与伦比的熟悉感扑面而来，无需验证也无需感应，宋晚凝有百分之百的相信他是云澹。

“我好想你……”

他们像人间那些分隔多年的恋人半看着彼此，眼底尽是不舍。

云澹护着宋晚凝：“是我无用，我冲不破他的神魂，我只能看着他欺负你。”

宋晚凝连连摇头：“那不怪你。”

“你是为九州牺牲，神魂本就虚弱，这还是他的身体，你如何能拿到主导权？”

宋晚凝越说越心疼。

他的信仰，他的追求，让他庇佑苍生。

可如今他为苍生而死，却只能被困在一副不属于他的躯壳。

“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宋晚凝将计划一五一十说给云澹，可他看着她，眼底却只剩疼惜。

最后，他轻抚她的侧脸。

“那你呢？留在他身边，你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

“可我不愿看着你受他桎梏，若你难受，你可远走高飞”

“不。”

宋晚凝第一次打断云澹：“我不会走。”

“我等了你十万年，就算没有希望我也没放弃过，可如今你都已经出现在我面前，我怎么可能离开？”

“等一切结束，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可好？”

他回抱住她：“好。”

“等一切结束，我们还像从前一样。”

第19章

幻境很快失效，萧琰睁开眼，眸底瞬间清明。

他环顾四周陌生的地方，记忆瞬间回笼。

这是蓬莱山莲花池，他陪宋晚凝回来了。

可方才他不过是想假寐，却好像是真的睡着了。

从云澹的记忆中，萧琰知晓莲花池的香气能舒缓心神。

可他怎么能在一个陌生之地如此堂而皇之地睡着。

而且……

萧琰捂上心口，总觉得那里余痛未决。

可他为何会心疼。

正思索间，宋晚凝抱着一堆灵果走了进来。

和萧琰四目相对，她无害地笑笑。

“你这一觉睡了许久，我怎么叫你都叫不回来，可叫我担心坏了。”

萧琰静静注视着她，半晌才柔和下神情。

“如何，怕我回不来，还是怕一觉醒来不是我了？”

听见萧琰的话，宋晚凝微微一怔。

他到底是随口玩笑，还是已经看出了端倪？

宋晚凝不知该如何回答，可萧琰却直接转移了话题。

“方才，我梦到你了。”

宋晚凝瞬间愣了。

为了让萧琰沉浸在幻境中的时间更多几分，宋晚凝给他施加的乃是梦想成真的幻境。

此幻境能让人看见自己心底最深的欲望，往往会让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若是神识稍微弱些，甚至有可能陷入幻境中永远都醒不过来。

宋晚凝不觉得萧琰能这般轻易地被抹杀，只希望他多沉浸一分，自己便能和云澹多待久一分。

可现在，他却说他梦见了她。

“你梦到什么了？”

萧琰沉了沉眼底情绪，却没有回答。

这个梦很长很详细，像是被写好的画本子，又像是精心编造的故事。

最开始，萧琰还是那个不受宠的私生子，在黑蛟族的宴会上被当众奚落。

周围的人都是看好戏的神情，他所谓的兄长看着他眸底满是嘲讽。

“萧琰，你一个不入流的私生子，想进黑蛟族，便从我的胯下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