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了下腮帮,劝自己不要想太多。宋时微说过会来就是会来。她发消息问宋时微到了没,会不会显得很像在催促?时礼不想这样。她觉得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而这也确实是她正在做的事情。

约莫又过了十分钟,出院的时间到了,时礼自己拎着宋时微之前送过来的行李箱,抱着护士拿过来的花瓶,慢吞吞地往外走。她一边走,一边艰难地单手打字给宋时微发消息通报情况。

出电梯的时候,时礼手忙脚乱。医院的门口围满了人,时礼还不知道为什么,就见迎面出现的人是宋时微。

她侧脸上的那一道伤疤已经浅得快要看不见了,被遮瑕一挡,若不是知情的人故意观察,一般人根本不会发现。

“抱歉,我来晚了。”

开口说话的时候,时礼注意到宋时微的眼睫上落着一些洁白的雪花。微小的雪花贪恋着她睫毛卷翘的弧度。

再往下看,宋时微的米色外套上有些许水渍,带绒毛的地方还能看到尚未融化的雪花。

大门口的风吹进来,时礼怀里的玫瑰花被吹落了花瓣。宋时微摊开掌心接住了。她轻轻攥住花瓣,指腹捏了下,花瓣没碎,还是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