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来说,她拿捏着他的命。
虽然明知止有各种手段反拿捏她。
两人相距太大。
明知止特意约她出来,要聊什么,她真的有拒绝的权力吗?
车内太过安静,黎初想着事,不知不觉间,竟也歪着头睡去,鼻间的呼吸声一点点变沉。
她沉入梦乡没多久,原先一直闭眼假寐的明知止却睁开眼,眼神清明的不像刚休息过。
和黎初想看却只能偷偷摸摸的举止不同,他一睁眼就看向身旁歪着头睡觉的女孩。
女孩的眉眼很漂亮,是那种柔和没有攻击性的秀气,此时两道弯弯的眉蹙了起来,饱满的唇肉张开一个小小的O,细听之下,好似还在嘀嘀咕咕着什么。
明知止覆耳过去,完全没有偷听人说梦话的心虚和不自然。
热气喷洒在耳际,他听见黎初嘟哝了句:“知止哥…”
明知止抬眸,近在咫尺的白嫩面庞睡得有些绯红,和害羞的通红不一样,是那种健康的好看。
他抬起手,大拇指指腹按上皱起的眉心,轻轻地揉。
他没有退开,鼻息和嘴里呼出的热气全撒在耳朵上,又有几句断续的词语传到他耳里。
明知止听得模模糊糊,只依稀辨认出几个词。
不要、累还有休息什么的。
明知止心里觉得好笑,唇角微微翘起。
这是在剧本里不敢和他说的话,趁着做梦就一股脑吐出了吗?
他的视线从黎初的脸向下滑去,纤细的脖颈下是宽松的衣领。
他只是随意一扫,可却在瞥见衣领下某个痕迹时顿了顿。
那是一枚吻痕。
在锁骨的位置,很显眼。
明知止想起上回看到的咬痕,在颈后,一片雪白的肌肤中,突兀出现两排牙齿印。
像在打标记,年轻男性过剩的占有欲。
他冷冷地想。
揉着眉头的手退开,他的手指摸上了那个小小的吻痕。
力气不大不小,但黎初的皮肤太嫩,薄茧刮着,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嘴巴不自觉抿了起来。
一看就很委屈。
明知止就这样注视着她的脸,手上动作却未有半分收敛,薄茧磨着吻痕,很快将那处小小的痕迹扩散开来。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后退,视线一直停在阖起的眼皮上。
睫毛只是轻颤,主人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对周遭环境缺乏应有的警惕。
明知止又想。
等把那处吻痕揉红揉开,他才慢条斯理收回手,甚至还贴心地把黎初脑袋扶正。
许是这样睡更舒服,被他揉深的眉头竟舒展了开来。
明知止鼻间溢出一声轻笑,摇摇头,继续闭目假寐。
车抵达餐厅外,两人差不多同一时间睁开眼。
明知止第一时间看向黎初的方向,后者也正偷看他,手背蹭着嘴角,似怕自己睡的流口水了。
他抽一张纸巾,递过去,嘴里淡淡:“没流口水。”
腾地,黎初脸一瞬间爆红。
她脑羞成怒地抢过明知止手上的纸巾,也不用,就揣口袋,准备等会拿这来上厕所。
两人下了车,这种场合,她不好再和明知止保持防贼似的距离,只默不作声跟着他。
等到了包厢,明知止示意侍应生给黎初菜单,自己则熟练地报上菜名。
黎初翻开菜单,见全是文雅却不知其意的名字,又默默阖上。
明知止点完菜,特意多问她一句,“有特别想吃的菜吗?”
侍应生也对着她微笑,“有什么想吃的,菜单上没有,后厨也能替您准备。”
这就是钞能力吗?
黎初看了眼桌前的硬皮菜单,“…没有,谢谢。”
侍应生离开,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他们二人。
明知止选的位置和她隔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