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一夕之事,亦非单向,而是长久绵密的反复拉锯。

他只是轻轻掰开了她因用力而指尖泛白的右手,揉散那细腻掌心的红痕,随后十指紧扣,牵着她缓步走向后台。

走廊覆着厚软的地毯,将二人足音尽数吞没,静得只余交错的清浅呼吸。

他们最终停在一扇门前。

除了浮雕花样被替换为鸢尾之外,眼前的金棕色柚木门与她首次独奏的费尔曼厅的休息室设计几无二致。

她未被牵住的另一只手忽然失了力气,松松握着琴颈,似是怕它坠地,又似无力再支撑。

司空琏瞥见她怔忡得近乎苍白的面容,便作势体贴地倾身,要接过开门的活计。

但孟凝拦住了他的动作。

“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