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程墨破口大骂:“艹!秦征不要命了!”
不论过弯或加速,还是刹车,都应该注重车子的平顺,任何突然或急速的操控都会使车辆的平衡产生不良的影响,而且这还是在最陡峭的车道上,稍不留神就有冲破车道丧命之险。
凌淮城一时犹疑,车速落了一瞬,转眼间秦征狠踩油门,再度加速,愣是甩出了两个车身的距离。
苏阮已经说不出话来,她脸色苍白,焦虑地盯着监控器看,只盼着快点结束,她真的承受不住了。
“看来秦征要赢了。”赛程已尽尾声,还有最后一个弯道加直道,程墨摇摇头,还是非常不同意秦征刚刚那番不要命的行为,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和魄力。
下一秒,他目光发直,看着眼前这一段猝不及防的变化。
最后一个弯道,凌淮城本来落在后乘,他用了全油门冲刺,硬生生追回一个车身的距离,他的车头碰上黑白车的车身。
突然,红色车子不管不顾地往黑白车冲去,车头蹭到黑白车车尾,直接爆发出一片刺耳的刮蹭声,车身碰撞的地方更是喷溅出几丝火花。
在如此狭窄的车道上撞击车子,凌淮城还是在外围,分分钟可能被反作用力撞掉到山崖下去!
原来更不要命的是凌淮城!妈的!!
秦征的车子到底是被撞击得偏离几寸,为了不偏离车道,他弱了油门的力度,千钧一发之际,凌淮城来了一个漂移,侧滑驶过秦征的车,竟在这最后一个直道上实现了超越!
风声雨声都听不见了。
皆被呼啸的车声掩盖。
红车率先超出终点线许多。
一切已成定局。
蒙蒙细雨中,车子调转车头往苏阮这边驶来。
苏阮的呼吸在这一瞬间已经停止,她被拥入一个火热的胸膛,那胸膛里还荡着离弦的喘息,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蔓延到女人柔软的身子里。
“软软,我赢了。”
苏阮的选择
秦征关了雨刷,车窗渐渐变得模糊,外面那对紧抱着的人,也慢慢糊成一团看不清的墨点。
他脱开头盔,低下头,倚在方向盘上大口喘息,刚刚飙车的时候,整颗心几乎要脱框而出。
然而那热烈跳动的心脏,在胜负已分的时候,重重地坠到冰点以下。
他输了。
秦征垂下眼,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chaumet的bee my love,钻石的切割面闪烁着玫瑰金的色泽,不贵,但寓意极好。
买下它时只能想象苏阮手指的尺寸,店员笑着说,可以下次带太太一起过来,或者在她睡着时用一根绳子量她的指围。
不过,好像没这个机会了,秦征自嘲地笑笑。
有些东西,从来只是他一个人的执念。
两年前,在酒局里看到她仓皇如小鹿的眼神,一时惑了心神,把她带了回去,后来的无数次,苏阮满脸酡红在他身下绽放,这时候的她最动人不自知。
性爱分开,他给她签了契约,她也乖乖地允诺,从来不过分逾矩,情人的本分,她做的极好。
苏阮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他注意到她时便跑过来蹭着他的掌心,而他离开时,又会听话的留在家里,等待他再一次的到来。
他开始越来越期待下一次,于是回公寓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直到有一天程墨笑着问他,不会真的被金丝雀套牢了吧。
他下意识地说想多了,却难以忽视内心加快的跳动。
那一晚回去,他把她按在床上,攀折出多种姿势,最后苏阮娇娇地用脚尖缠住他的腿,哀声让他慢一点,他看到她眼里无边的媚色,再把欲望的种子悉数播撒在她的体内。
女人累极,躺在他怀里很快睡了,发出细小的鼾声,而他在夜晚思考良久,第二天买了去香港的飞机,哪怕那边的事物并没有紧急到非出差不可的地步。
无非就是不肯承认,某些事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