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淮城被突然的疼痛敲醒了几分疯狂的欲念,他意识也恢复了些清明,眼睛盯着苏阮,嗓音低沉:“今天怎么这么不听话。”还是第一次见她反应这么激烈。

不提还好,凌淮城这么一说,让苏阮迅速回想起了之前在起床和在厕所艰难行动的一幕幕,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也从刚刚的无错变得冷硬起来,

她嘟起嘴巴,面露怒色:“我那里还疼着呢!”这话倒也没说错,苏阮确实觉得下身不舒服,刚刚被他这么一蹭,阴道里之前被艹的火辣辣的感觉又来了。

凌淮城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没有再碰她下面,但手很快不规矩起来,他伸向苏阮的乳子,隔着衣物蹭她的乳头,苏阮被蹭得恍恍惚惚,本想半推半就地应了,突然闻到他身上的一缕幽香,那味道若有若无,不仔细闻的话根本闻不出来,但很肯定不是他平时惯用的古龙水香。

苏阮脑子里像是突然被人打了一拳,紧接着猛地挣扎起来,凌淮城被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给弄得心头不耐,他按住苏阮肩头,沉声问道:“又再闹什么?”

他的身体火热得不得了,声音却很冷,苏阮脑子发懵,那些质问的话兜兜转转又吞进肚子里,她拧紧眉头,也强硬地回答:“都说了今天不想做!不要碰我”

凌淮城的耐心一寸寸耗尽,他挑起苏阮的下巴,语气冷得可以掉冰渣子:“我的性欲就是很强,每一天都要操女人。”

这话语像一把冰锥子,苏阮只觉得心里被扎了一个洞,委屈,震惊,更多是难过,她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好啊,对不起我满足不了你,你去找能满足你的女人吧。”

苏阮拼命收敛住语气里的委屈和哭意,趁着男人不备,弯下腰从他的臂弯间灵活地钻出去,怕被男人再次抓住,用尽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入卧室,并拉上门栓。

凌淮城站在原地,一拳砸在墙上,目呲欲裂。

“苏阮,你想当妓女,也要看我愿不愿意嫖。”

苏阮躺在床上,对外面的敲门声充耳不闻,她翻转过身子,用枕头埋住自己的耳朵,直到门口的声音渐渐消歇,她才带着泪慢慢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梦见全是光怪陆离的景象,有很多个男人的影子,她听到不怀好意的嗤笑声,还有无数只手,似要伸过来把她的衣服撕烂,苏阮只能疯狂地逃跑,最后她双脚踏空,满脸是泪地醒来。

窗外是沉沉的黑夜,像密不透风的笼子,逼的她喘不过气来。

苏阮觉得口舌发干,她轻轻起床,拉开一道门缝,外面一片漆黑。

……凌淮城不在,会不会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去找别的女人去了。

苏阮心下一沉,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情绪,只感觉有一只手抓着她的心脏撕扯,她喉头发闷,一口气攒在心里,难受得紧。

她没有开灯,慢慢往客厅放的饮水机走去,黑夜里的一切声音都放大来,苏阮小口抿水,除了听见自己喝水的吞咽声,还有一点悠长的气息。

苏阮警惕地竖起耳朵,往声源探去,发现沙发那处有一个黑沉沉的影子,苏阮被吓了一跳,一点一点挪过去。

窗帘没有拉上,不夜城霓虹点点和星月交辉的光亮透过窗打在男人身上,露出一个隐约的轮廓。

他……没走吗?苏阮借着窗外的微微亮光打量着他,这么狭小的沙发,他一个大男人躺上去,双脚只能搭在沙发扶手上,怎么看都不舒服。

屋内冷气开得足,他身上也没个遮盖物,苏阮默默回到房间,拿了一床毯子出来,先是在沙发后面往他身上丢去,可是毯子轻盈,他又是斜靠的姿势,毯子很快从他身上滑落在地上。

苏阮只好绕到前面来,蹲下把毯子捡起,重新盖在他身上,还帮他掖了一下被角。

突然,她的手被抓住了,苏阮下意识地吓了一跳,跟过电似地颤栗起来。

她抬起头,正好对视上凌淮城的眼睛,即使在无边的黑暗里,她也能感觉到男人锐利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