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可今日,长随却是两手空空而归。

她这才惊觉,楚君泽……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联系过她了。

一股莫名的心慌猛地窜上心头,她甚至来不及细想,抓起一旁的衣袍便要起身。

沈知林见状,急忙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声音带着几分惊慌:“将军,您要去哪?”

姚如意抽回手,语气已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烦躁:“我得回府一趟。”

沈知林心头一紧,眼看就要功亏一篑,他忽然捂住小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将军!我……我好疼!”

姚如意闻言,心头猛地一沉,所有的思绪瞬间被打断,只剩下焦急:“知林!”

她哪里还顾得上其她,只一个念头沈知林绝不能有事,也绝不能再出意外。

至于楚君泽……他向来懂事,定会理解她的。

毕竟,她已经再也承受不起另一个意外。

然而,就在她俯身查看沈知林状况的瞬间,院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下人慌张的呼喊:

“将军!不好了!府中派人来报,姑爷……姑爷不见了!”

第13章

朔风卷着鹅毛大雪,簌簌落在将军府西跨院的窗棂上,将雕花窗格糊得一片朦胧。

姚如意坐在临窗的紫檀木椅上,指间捏着一只莹润剔透的白瓷盏,杯中的茶早已凉透,她却浑然不觉。

窗外,皑皑白雪模糊了长安城的飞檐翘角,远处的钟鼓楼只余一抹淡影,恰如她此刻纷乱如麻的心绪。

案上的鎏金铜漏滴答作响,已是巳时三刻距离她与楚君泽约定一同用早膳的时辰,已过了整整半个时辰。

“将军。”

长随福安气喘吁吁地掀帘而入,玄色的棉袍上落满了雪,进门便化作水汽,额头上竟还沁着一层薄汗。

她垂首站在当地,声音支支吾吾,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姚如意:“姑爷他……他没在主院。只、只留下了这个。”

福安双手捧着一方素笺,指尖微微发颤。

姚如意心中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如藤蔓般缠上心头。

她姚然起身,腰间的玉带撞到案角,带倒了桌上的琉璃盏,“哐当”一声脆响,碎片溅落满地。

她却顾不上这些,一把夺过那方素笺。

笺上只三个字,笔锋清劲,带着决绝的疏离“和离书”。

姚如意只觉脑中“嗡”的一声,眼前阵阵发黑,握着信纸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三个字像三把淬了冰的尖刀,狠狠扎进她的心脏。

她猛地将信纸揉成一团,指节因用力而泛青,低吼道:“伺候姑爷的人呢?全都给我带过来!”

不过片刻,主院的丫鬟婆子便被尽数带到西跨院的堂前,黑压压跪了一地,个个噤若寒蝉,头埋得几乎贴到地面。

姚如意站在堂中,只觉心口像是坠了一块千斤巨石,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子。

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她成婚五载,楚君泽向来温婉知礼,便是偶有争执,也从未隔夜,更别说这般不告而别。

她忽然忆起昨夜,她在沈知林的偏院遣福安回主院传话,说军中事忙,今夜宿在西郊。

那时福安回来复命,只说“姑爷院里的丫鬟说知道了”,并未见到楚君泽本人,更没有像往常一样带回他亲手做的御寒汤羹。

那时她只当他还在生闷气,却没料到……

姚如意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目光落在楚君泽的贴身大丫鬟画春身上,沉声道:“说,姑爷何时走的?往哪去了?”

画春早已抖如筛糠,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淌,磕了个响头,声音抖得不成调:“回、回将军,姑爷是昨夜……昨夜亥时走的。他只收拾了几件旧衣,换了身粗布丫鬟装,戴了顶灰布兜帽,从后院角门出去的,说是、说是去城外的慈云寺上香……”

话音未落,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