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经鸿,良久之后终于轻轻一颔首。

他说:“清辉的事也没什么,但后来,又大肆炒作泛海集团被SEC调查的事,又突然更改审计模式……没完没了。”说着,周昶又将手里橙子放进盘子,“进去之后想想吧他。”

“那郑处长,”周昶显然知道更多细节,“炮制清辉的那件事,一共收了600万。受贿主要采用了签假协议的方式,李智勇从郑处那儿‘买’了一些古董家具,一张桌子好几十万,耍小聪明。不过事实上,郑处虽然是突破口,但清辉集团的报案其实并非是最关键的,这笔钱财非常隐蔽。郑处早年收到过的另一笔才是最重要的,那家公司已经倒了,那笔交易漏洞很大。”

经鸿点点头。

“李智勇,”周昶说,“最早一次行贿好像是2007年的一次并购。公告已经发出去了,却突然间遭受到了反垄断部门的审查。审查需要很长时间,那家香港上市公司完全可以去找别人,李智勇就行贿了200万,催当时的反垄断调查办公室加快速度,因为当时那笔收购对于未莱无比重要。后来,这个口子一旦开了,这个甜头一旦吃到了,就停不住了。”

经鸿又点点头。

“行了,”周昶一手按着流理台,看着经鸿,“怎么了小经总?不赞同我的做法?担心未莱几万员工?”

经鸿摇摇头:“我哪儿有那么好心?我只是……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