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小哥头上鲜艳的头盔,说,“经总要被泛海投的送餐平台的骑手给撞了,就不好了。”
“……”经鸿说,“还行,没撞着。周总不到处八的话,没人知道。”
周昶撩撩唇:“到不到处八的,那可没准儿,得看心情。兴许哪天就给经总抖落出去了。”
经鸿也一哂:“周总这嘴缺把门儿的。”
走了一段,周昶突然道:“今儿还挺冷的。”
“是,”经鸿也同意,“周总胃里那杯温水应该已经变凉了。”
“可不,”周昶随意地搭着话,“又不是酒。一杯下去浑身都烫。”
经鸿淡淡地道:“假的。表皮上的血管扩张,血液涌到表皮上头,核心体温反而降低了,酒精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么,”周昶语气也波澜不惊,道,“我倒觉着,某些时候,酒精真是好东西。”
经鸿觉得周昶故意在把话题往那一天引,先是蝶泳,又是酒精。一次可能是意外,两次就不是了,尤其对于周昶这种人周昶如果那么容易犯错,他就不是周昶了。
周昶今天打破了两人此前的默契。
经鸿静静等着,脚下的雪发出轻柔的声响。
果然,过了会儿,到了一个略微安静的地方后,周昶用他一贯带着磁儿的声音问经鸿道:“经鸿,要不要在一起?”
经鸿心里猛地一跳,表面上却八风不动,问:“什么叫‘在一起’?解释一下这三个字。”
周昶望着远处,声线同样平平稳稳,说:“‘红尘俗世,痴男怨女’的‘在一起’。”
这同样是马尔代入曾发生过的对话,而且就是那一夜的前奏曲。那个时候,望着场下一对对跳舞的夫妻、情人时,周昶说过一句“红尘俗世,痴男怨女”。
“我后悔了。”周昶又说,“我不打算这样结束。”
经鸿沉默了下,最后终于再次拒绝:“不了,谢谢。”
没到那个程度没到那个非与清辉的执刃者搅合起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