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珩嗓音沙哑得厉害,一双墨色的双眸幽冷深沉。
这是他欠他们白家的。
白佑礼不愿意见他是应该的。
如果不是为了裴乐,他至今都没有勇气去找白家的人。
从中午一直站到天黑,薄司珩也没有如愿见到白佑礼。
终于,在剧组都收工了之后,白佑礼的助理菲菲从里面跑了出来。
薄司珩和郁澍期待地看着她。
然而,菲菲的表情却是一言难尽。
郁澍着急道:“菲菲,是云礼愿意见薄总了吗?”
菲菲同情地看着他们,微微摇头,“云礼哥让我带句话给薄先生。”
薄司珩忍着喉咙的干涩,开口道:“你说。”
“云礼哥让我问您,冬天的江水冷不冷?”
一句话,让薄司珩所有的坚强溃不成军。
已经麻了的双腿让他往后踉跄一步,郁澍眼疾手快地扶着他。
“薄总,我们先走吧,他不会见您的。”
从那句话就能听出来,白佑礼恨死他们了。
所以,他们再卑微也没有用。
薄司珩低着头,眼里压抑着痛苦。
良久后,他才道:“走吧。”
冰冷的声线里,隐匿着一丝痛苦和颤抖。
郁澍从来没见过这么卑微的老板,眼睛都红了。
等他们离开后,菲菲才跑进去:“云礼哥,他们走了。”
白佑礼在看书,闻言只是点头,没有任何反应。
菲菲不解:“我看着薄先生挺有诚意的啊,您为什么不见他啊?”
白佑礼翻书的动作一顿,眸中霎时冷寒无温。
为什么?
他害死自己妹妹,还想求自己帮忙,他以为他是谁?
薄司珩欠他们白家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晶姐见势不对,赶紧拉了一下菲菲,示意让她不要多嘴。
另一边,薄司珩去白家接到了裴乐。
白佑阳在给裴乐弹钢琴,不大的客厅,全是温馨。
沈君见他来了,把裴乐完好无损地交到他手里,“薄先生,以后你可以多带裴乐来这里玩,今天她跟佑阳都很开心。”
薄司珩看向裴乐,见她嘴角竟然勾起了一丝笑意,他也惊喜得不行。
薄司珩点头,声音哑涩:“好。佑阳也可以去薄家玩。”
沈君笑着点头。
只是那股笑容里,没有了以往的洒脱和真心。
薄司珩目光放在她的白发上,心酸不已。
“对不起。”
他匆忙说出三个字,带着裴乐离开了这里。
沈君和白佑阳都不知道船只爆炸的真相,白佑礼一直瞒着他们,如果他们知道了,还会这样真心接纳他和裴乐吗?
应该不会了吧?
白佑阳疑惑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妈妈,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不知道。”
沈君脸上的笑意已经落了下来,神情疲惫不堪。
等上了车,薄司珩才坐在车里大口地喘着气。
自责、愧疚和难受将他裹挟,一张冷厉的脸上痛苦不已。
……
B国
白卿卿和薄少荣吃了早餐后就去star举办的舞会了。
说是舞会,其实是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