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一样的问题给砸的晕头转向,一时之间甚至组织不起自己?的语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没有,您应该是看?错了。”

一般人听到这一句话都会非常识时务的顺水推舟转移话题,可?但?丁却是更加疑惑地说道:“可?你的表情看?上去就是这样的,就像是看?到了值得惋惜的东西。”

那双深棕色的眼瞳之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太过明显,但?丁非常笃定?他不可?能看?错。于是,他非常耐心的等?待着东方人的回答,却只等?到了对方有些?无奈的一声?轻笑。

“但?丁先生,我现?在是知道为什么卡洛.科洛迪先生会说您不擅长外交了。”

并不是说但?丁不懂得人情世故以及外交上的礼仪,事实上,在整场谈判之中,但?丁的表现?都相当完美,没有一点疏漏。可?问题就在于……对方似乎不太会说谎。又或者说,任何违背了他心中准则的事他都不会选择去做,而?那些?又恰恰好是名利场上最需要的元素。

因为不参与世间的恶,因此也被?外交场隔绝在外……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您想要跟我说的是卡洛.科洛迪先生的事吗?抱歉,我也并不知道他的下落。”季言秋心中的感慨也只是仅仅停留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很快便?转回了正题。

但?丁也像终于回过神来般将话题拐回正轨之上,先是摇了摇头,回答了季言秋的问题:“不,我并不是来向你询问卡洛.科洛迪的下落,事实上,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现?在在哪。”

季言秋有些?怀疑自己?所?听到的话,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反问了一句:“您说的是真的?”

但?丁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样子?:“是,我从不说谎。”

“可?……这是为什么?”季言秋有些?语无伦次,“卡洛.科洛迪先生现?在所?做的一切在意大?利政府的规定?里已经可?以被?视为叛逃了吧?”

他迫切的想要寻找一个?答案,虽说他也不清楚自己?寻找这个?答案到底是为了什么。但?让他失望的是,但?丁看?上去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过多的时间:“他的离开理所?应当我们应该回到原来的话题。”

“季先生,我想问,你认为人类的罪是什么?”

罪?季言秋愣了一下,有些?没想到对方会问出一个?与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完全无关的问题,甚至还有些?哲理。

罪是什么?这个?问题似乎很简单,但?又非常困难。他曾经在医院之中见识过许许多多的人与事,看?过爱与恨交织,也看?过善意与恶意能在一瞬之间切换,在死神的门前,一切的恶意都会被?无限放大?。可?哪怕是这样,他都无法轻而?易举的去为什么是“罪”下定?论。

“人类的罪……应当就是作为人类而?活着吧。”

重病监护室里从住院开始便?一直没有露面的家属在病人死去那一刻终于匆匆赶到现?场,哭着喊着求着病人不要离开;一起抗击病情的病友在前一天还在温柔的互相鼓励,但?在第二天早上得知对方病情好转后又会嫉妒到在背后恶毒的诅咒。

只要人还拥有着生与死,财富与贫穷,那么罪孽便?会一直背负在人类的身上,永远无法解脱。

当然了,他也不是在经过了大?量研究之后得出真理的哲学家,他也只是根据自己?所?看?过的东西,做出浅显的见解罢了。

在听到这个?答案后,但?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又问出了一个?问题。只不过,这个?问题对比起上一个?来说,就要更加尖锐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