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更喜欢莎士比亚吗……”

“不要给我擅自更改后辍,是脸!不是人!”季言秋扯了扯恋人的脸颊,简直要被气笑了,“你能对自己?自信点吗?”

王尔德一个超越者,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扯脸颊而痛到哪去?,更何况季言秋根本?没有下重手。可他还是顺着东方人的力道向?前倾去?,同时发出了吃疼的声音。

“疼……秋,我知错了……”

季言秋虽然?很清楚他是装的,但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又松开?了手,在自己?刚刚捏过的地方揉了揉。

“吃到教训了,下次就不许再犯了,知道吗?”

王尔德将脸埋进对方的颈窝里蹭了增,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笑出来。感觉到本?体那汹涌的暗爽情绪的影子默默波动了一下,就像是发出了一声冷笑。

呵,恋爱中的人真?是可怕。

与些同时,时钟塔顶楼,原本?还一片安静的办公室里突兀地响起了玻璃破裂的声音,紧随其后的便?是椅子侧翻后的巨响。

对这种声音相当敏感的阿加莎只是短短一个呼吸之间?便?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文件站了起来,急匆匆地向?声音来源看去?,发出了一声惊呼。

“乔治.奥威尔先生!”

那把对方常坐的躺椅狼狈地倒在了地上,而一向?平静而优雅的智者如同被敲碎的玻璃瓶,自头部开?始裂开?了一条缝隙,一路延伸到了咽喉。但诡异的是,那缝隙后所?透出的并非是血肉,而是一片虚无。

乔治.奥威尔本?人与他的椅子一样狼狈,右手撑着一旁的花瓶,就连转头这个动作都能让那条裂隙变得更大,整个人像是处在破碎边缘。

“阿加莎,待会记得帮我把这副身体回收……楼顶那副也一样。”

金发女?郎的手都在颤抖,不可置信地向?着他靠近,却不敢上手触碰。

“是谁能伤到您?”

乔治.奥威尔刚要开?口,但身体却又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咔嚓”,裂隙已然?到达胸口,如蛛网般扩散开?来。见此,他只能咽下了原有的话,换为了简短的叮嘱:“这具身体撑不了太久,来【顶楼】见我。”

说?完,裂隙便?蔓延到了他的每一寸肤,再一眨眼,这位老绅士便?化作了一地的透明碎片,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阿加莎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通知自己?的亲卫来彻底消除好这一地的“玻璃”,没有一刻犹豫地走向?了乔治.奥威尔的办公室。

第八层一向?被称为时钟塔的最高层,但很少人知道这里还存在着一个真?正的“顶层。”

木门被推开?,从走廊泻进来的光亮照映了办公室中的家具,也掀起了一室的尘灰,洋洋洒洒地从半空中落下,标志着这间?房间?已经许久无人使用。

若是让任何一位曾经来到过这里进行述职的钟塔侍从成员看见了都绝对会难以相信眼前这一幕,毕竟他们或多或少都曾在那把柔软的、此时却布满了灰尘的椅子上坐下过。

阿加莎对办公室中反常的一切熟视无睹,径直来到办公桌后方的书柜,于书与书之间?的空隙轻轻一拨,眼前的一切顿时被蒙上了朦胧的透明层,如同被一枚巨大无比的泡泡包裹。当视线再次明晰之时,房间?中的布局又变了,变为了它原本?应有的样子,而代替了书架的,是一台型号古老的升降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