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生伸出手去点了点花束里的花,风铃草轻轻摇晃着,淡紫色的花瓣还保持着刚摘下来时的柔嫩,“救命之恩……那帮政客和贵族不会?安心让一个华国人?顶着他们救命恩人的名号太久,所以一定会?尽全力在短时间内就把人?情还上,而皇室是其中最急切的。”

季言秋沉默不语,但内心里早已浮现出了先前所想过的计划。

一个天大的恩情可以换来多少东西??在没有试探过前很难想明白。或许换取一个一直不愿意归属的刺头超越者绰绰有余,那,更多的呢?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些东西?可以等QIN来了再谈。”陈云生安抚他,“他很擅长这?方面。当然了,一切都以你的意愿为主。”

季言秋对着陈云生乖巧地笑了笑:【谢谢阿云姐。】

陈云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这?可是我进来以后你第二次对我说谢谢了。既然喊我一声姐姐,又何必那么客气?”

季言秋只是微笑,并?没有回?答。陈云生对上那双漂亮的深棕色眼睛,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对着你这?样的乖孩子我可气不起来。”

要是换成文协里那几个一年里没有一天是消停的小兔崽子,她现在已经被?气到头昏了。

陈云生又嘱咐了几句有关于英国方可能会?说的话?术以及相?对合理?的补偿价位,直到护士在外面敲了五次门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季言秋和她挥手道别,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过了一分钟后才对着站在门口看着什么表的“护士”招了招手,银色的小字自动飘到了那人?的面前。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面不改色穿上这?套衣服的。】

被?识破了伪装的“护士”抬起头来,笑嘻嘻地?摘下了脸上的易容道具,像是一只灵活的野狸那样来到了东方人?的床前,开始唉声叹气。

“唉……伦敦的救命恩人?还真是受重视啊,门口的守卫数都数不清,我可是历经了堪比盗火的普罗米修斯那样的艰苦才混进来的。”

【这?就是你穿了一身护士装进来的理?由?果戈里。】

果戈里很坦然地?点了点头,看上去还挺为自己的计谋感到骄傲:“出色的伪装,不是吗?”

季言秋哑然失笑:【容我提醒你一句,如果连我都能看出来你的伪装,那么骑士团的成员不可能看不出来。】

要知道,骑士团的成员们要保护的可是皇室,论起易容和潜入,面对的手段必然有比果戈里更高明?的。也就是说,果戈里能顺利到达这?里,绝对是骑士团心知肚明?放水的结果。

果戈里顿时泄下气来,幽怨的说道:“莱芬耿尔老师,您还真是会?挖苦人?。”

一行?银色小字立刻飘了过来,几乎是贴在他的脸上:【我说过了,别叫我的笔名。】

白发的俄罗斯人?上手去戳了戳那行?字,有点可惜的看着它被?自己的手指戳散,嘟囔道:“宣传官不让喊,笔名也不让喊,想称呼您还真不容易。”

季言秋好心的给了他一个选择:【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出乎意料的是,果戈里几乎是立刻便摇了摇头,表情有点古怪:“不,这?还是算了。”

【……那你就喊季先生吧。】季言秋有些心累的回?复。

有关于称呼的问题就此打住,果戈里不知道从?哪里顺了个高倍望远镜,很热情地?从?自己的斗篷里掏出来,塞到了季言秋的手中。季言秋愣了愣,将?那军绿色的望远镜看了一圈,发出了疑问:【这?是什么?】

“军机六处的新装备,我去对接公务时看见的,可好用了,能从?这?边这?个窗户看到时钟塔那边去呢。”

季言秋闭了闭眼:【我是在问你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个。】

“很突然吗?”果戈里摆出万分惊讶的样子,“这?是我的谢礼呀,您可是救了全伦敦的命呢!我也包含在内,不是吗?”

季言秋沉默了。他承认,他没想到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