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也就代?表着原定来?为他授课的文豪们终于得以正式开课。季言秋在难到他课程表后的第?一反应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在QIN有些困惑的目光中将手放了下去,喃喃自语道:“我没有在发?烧啊……”

怎么好?像面前都开始出现重影了?这是一张正常的课程表吗?

QIN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十?分无情的击碎了自家学生的期盼:“你没有看错,小秋。”

季言秋眼前一黑,但很悲惨的发?现由于异能者的精神力实在是太强,他依旧十?分坚强地清醒着,没能用?昏迷来?逃避这个可悲的现实。

于是,季言秋开启了早晨与他去上课的两个孩子一同起床,晚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面和同样刚下完课的孩子有气无力打招呼的日子。不?知道是不?是钟塔侍从一项贯彻着自由发?展的基本理念,季言秋在钟塔侍从的两个月里系统性的接受过培训,很多与政治博弈相关的技巧以及异能理论知识都只是一知半解。尤其?是格斗技巧,学得那叫一个糟糕,梁煐甚至不?得不?狠下心来?又?加了点课时。

虽说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可怜巴巴望过来?时确实很让人心软,但这种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够发?动的异能类型,持有者一定要具有相当出色的近身?格斗技巧才行,不?然一定会成为敌人的突破口?。于是,梁煐只能假装什么也没有察觉,每天看着后辈带着点不?情不?愿地推开格斗室的大门走进来?,然后课程结束后在地上躺个三十?分钟才得以自己爬起来?走回去。

至于国际形势分析以及政治博弈技巧就归林月音女士来?教导了。原本让陈云生或者蒲先生教导会更加专业对口?,但无奈这两个人都还在国外回不?来?,就只能拜托先前负责的工作与外交也稍微沾点关系的林月音了。这位性格温和的女士到了课堂上远没有外表那样温和,要求十?分严格,让季言秋后面在小院里头都忍不?住绕着这位严师走。

季言秋就这么在格斗课和政治课之中挣扎着,时不?时还有异能理论课来?让他烦心一阵。等到一封夹着一簇淡紫色小花的信件来?到他的书?桌上时,他才想起时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三月。

他拆开信件时恰好?费奥多尔也在旁边,看到他好?奇的拿起那朵颜色梦幻的花时放下手中的书?,仔细辨认一番后说道:“这是风信子,花语是忠诚的爱。”

费奥多尔在说到那句花语时语气变得有些奇怪,但季言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是看着那朵停留在刚被摘下来?那一刻的花朵,嘴角上扬,勾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多温柔的笑。

“我以为他会给我送郁金香。”季言秋低声说道。

费奥多尔面无表情:“我也以为。但考虑到风信子常常被用?于婚礼之上,好?像也不?是解释不?通。”

父亲,他在催婚。季言秋莫名从费奥多尔那句平淡无奇的话里听出了这个意思,有些尴尬的将花放回了信封里,干咳了一声。

“或许只是因为这种花比较好?找,春天的花店里是一定会有风信子的……”

“也一定会有郁金香。”费奥多尔把原先放在膝盖上的书?放到了书?桌上,封面上的书?名相当吸引人的眼球《只要有爱,在单亲家庭成长的孩子也可以很好?》。

“要知道,无论是哪个颜色的郁金香花语里都有【爱】这个意思呢。”

季言秋有些无奈:“费佳,你怎么总是对王尔德的意见?这么大?”

年仅七岁现在八岁的小费佳眨了眨眼睛,里头满是无辜:“我没有,只是在很客观的表达我的想法。”

“不?要装傻,费佳。”季言秋叹了口?气,拉着自己小小的养子做到自己的大腿上,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孩子实在是太轻了些。

他放柔了声线,拍了拍费奥多尔紧绷的肩膀:“你在十?年后的自己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才让你如此反感他?”

费奥多尔抿了抿唇,紫红色的眼睛似乎暗淡了一瞬,过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