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传到他的身上。
难道说【夜曲】所创造出来的形象也会根据原型来进行调整吗?季言秋的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一角, 就听到下方奥地利士兵惊恐的尖叫声, 或许还?有意大?利士兵混杂在里面的惊呼。
他循着声音向下看,正好看到华尔兹进入最为激昂的部分, 那些影子伴随着乐曲逐渐加快的节奏开?始了疯狂的旋转, 漆黑的表面纷纷剥落下来,四肢畸变着化?为了尖利的武器。方才还?含情脉脉的少女此时举起了自己化?为尖刀的右手, 刀尖悬停在对面人的后颈, 随时准备刺下去。可她的左手却还?攀在士兵的肩膀上,任谁见了都要感慨一句这是一对难舍难分的爱侣。
可哪怕已经面临着生命危险, 那些士兵依旧无法脱离出舞蹈状态,只能在惊恐中眼睁睁地看着“舞伴”的利刃越来越近。漆黑的刀刃在月光的照射之下泛起了寒光, 仿佛在预兆着这一部分已经不?再属于?柔软的影子, 可以?轻松地扎入人的要害。
与?影子相握的手被不?轻不?重地拉了一下,季言秋把目光重新移回来, 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这是在对我表示不?满吗?”
影子没有说话,只是在乐曲还?没进行到舞步对应的八拍时就牵着季言秋转了个圈, 像是在无声的验证了季言秋所说的话。
“算了, 反正也就剩下最后的一点了。”先前用言灵召唤出来的风忠诚地将远处的消息传到言灵者的耳中, 季言秋听着已经接近尾声的乐章, 闭上了双眼。
他听到了怒骂,听到了抽泣,听到了哀求。影子们的每一次旋转都会溅起纷飞的血花,大?地上的深红连成了一支模糊的乐谱。奥地利的士兵们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着, 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去挣脱,却连手指都没有办法动弹分毫。
就在邓南遮即将拉响最后一小节乐曲,用死亡来为这首夜曲划上句号之时,战场上忽然传来了金属相撞的清脆声响。已经隐隐有了预感的意大?利人发出了不?满的“啧”声,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阴翳。
惊叫声再次响起,只不?过这一次带上了不?同的意味。季言秋叹了一口?气,手上微微用力?将影子推开?,赶到屋顶的边缘向下看去,正好看见了一只仰躺在地上挣扎的甲虫。巨大?的甲虫不?断挥舞着自己那密密麻麻的脚,被自身重量所压住的翅膀挣扎着想要张开?,发出嗡嗡的响动。
面前的人形怪物忽然变为了巨大?的甲虫,奥地利士兵尚未感到劫后余生的庆幸,就被这诡异至极的一幕占据了全幅心神,反而远比之前还?要惊恐。
邓南遮看着那些笨重而呆板的甲虫时眼睛几乎冒出火来,手腕一转,一道刺耳的琴音便猛然响起。原本还?在试图翻过身来的甲虫停止了动作,身形逐渐扭曲,如同融化?的蜡像那般化?为了粘稠的液体?,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重组、爬出,变为了穿着华丽舞服的贵族男女。
“不?管看多少遍,我都不?太喜欢你?的异能。”穿着一身宽松西装的男人忽然出现?在了一栋已然摇摇欲坠的危楼上方,手里拿着一罐过期的廉价咖啡,也不?知道赶来之前到底是身处什么场合。
“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太喜欢你?的异能,弗兰兹.卡夫卡!”邓南遮咬牙切齿地说道。
季言秋悄无声息地将影子所化?作的“王尔德”重新变二维化?的阴影,只是几个呼吸之时便又变回了一只雨燕。卡夫卡若有所感地回头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深入探究,眼前便闪过一抹弧光
“铛!”
朝男人袭来的影子刀尖与?另一把刀尖相撞,卡夫卡轻而易举地将被他拎起来挡刀的另一道影子甩了下去,紧接着腰侧佩刀出销,把蜂拥而上的影子们拦腰砍断!数不?尽的黑影以?卡夫卡的所在地为圆心,姿势扭曲着疾驰聚拢,如同汇集的蚁群,又像是黑色的潮水。
被挤在影子大?群中央的士兵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它们携带着向前。黑影们禁锢着所到之处的所有生物,又在即将抵达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