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托尔斯泰注视着东方人的眼睛,轻声说道:“所以,《和平之?春》就是你?的行动吗?”
季言秋眼中染上一抹笑意:“是,但它只是整个计划中的第一环。而我想要求助您的,就是下一步计划了。”
他带着那幅用异能构建出来的世?界地图来到列夫.托尔斯泰的面前,看着这位无论是在现实世?界里的文学史上还是在异能世?界中都举足轻重的大前辈,眼睫垂下,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恳求。
“托尔斯泰先生,您厌恶战争,我们也是一样。”
被称为莫斯科守护神的俄罗斯人缓缓闭上眼睛,过了许久之?后,才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
“除了我之?外,你?还向谁寻求了帮助?”
“目前有但丁先生以及雨果先生,莎士比亚先生和歌德先生那边我已经写信过去问了,卡洛.科洛迪先生也很愿意加入这一次计划。”眼看对方已经有了答应下来的趋势,季言秋脸上的笑容都变得真挚不少,“当然了,还会有更多的异能者加入进来。我们的目标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更多人被卷入战火之?前终止这场战争。”
列夫.托尔斯泰有些恍然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他的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瘦削,像极了他那位常常斗篷不离身的老师。
难不成你?们师门?都是这种性格吗?这种令人羡慕的、令人赞叹的执着与信念……
窗外传来放学归来的孩子?们的吵闹声,伴随着滑板车之?上的车铃叮铃叮铃的声音,将这场有些微凉的夏夜变得轻快起来。于是,列夫.托尔斯泰沐浴在年轻人带着些期盼的目光之?中,点了点头。
“为我说一说你?的计划吧。”
随着日?历上的日?期一天一天的被划去,哪怕是俄罗斯也总算拥有了夏日?应有的炎热。越来越紧迫的战争尚且没有影响到那些藏在街头巷尾的小酒馆的生意社会的压力越大就越需要一个能够发?泄的渠道,而那些廉价到就像是医用酒精兑水的劣质烈酒正?好?能扮演这个角色。
莫斯科人总是离不开?酒的,他们需要用酒精去冲淡大脑中的忧虑与哀愁,让脑袋变得昏昏沉沉、身体变得像沉重的狗熊一样,才能在酒馆昏暗的灯光下说出一点真心话。
当普希金一边将戴了一天的帽子?摘下来,一边疲惫的走?进酒馆里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原先应当闹哄哄的酒馆里出离得的安静,只能听到站在正?中央的桌子?上拿着杂志正?在念上面刊登文章的人的声音。
“……于是我对他说,我已经没那么害怕了,不需要再派人来保护我。要是上帝真的要惩罚我这个医术不正?的医生的话那就让敌人的子?弹击中我好?了,不需要在用别人的命来换我的命。
军官并没有说话,但那个哭红了眼睛的副官上来,狠狠的在我的脸上揍了一拳。他扯住我的领子?,像是恨不得将我的领口连着听诊器一起扯下来。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负罪感?’他的语气很生硬,‘他只不过是个逃兵而已!’
我盯着他的眼睛,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去玩具商店时的经历。那时候我的母亲面对着买不到限量玩具而嚎啕大哭的我,故意说了许多有关那款玩具的缺点:容易损坏、没什么内容、样子?不够好?看……她在试图通过贬低一个我得不到的东西来安抚我的心。
多么精明的一招,不是吗?这在心理学里头也有相应的理论。那时候,小小的孩子?确实因为这些话语而降低了得不到的不甘感,没过几天便将那款从指缝里溜走?的玩具抛到脑后。可一个人的生命没有办法?以这种方式忘记,更何况的是,他也不是逃兵。
他只不过是正?好?害怕了而已,就只是害怕了那一回而已。”
酒馆里头的氛围伴随着故事?的推进而越来越沉重,到了最?后,就连角落里满不在意的酒鬼也不自觉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普希金莫名从这些文字里听出了熟悉的影子?,恍然地走?到吧台去扯了扯相熟的酒保的袖子?,问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