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被我载过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没习惯?”失去被醋坛子怒视的风险,狄更斯开始毫无保留的幸灾乐祸。
季言秋忍下给他一拳的欲望,反手抓着他的手臂让自己站稳,有理有据地反驳:“再让我来十遍我也不会?习惯的我不相信一开始你不会?晕。
狄更斯耸了耸肩:“让你失望了,我从来没晕过。”
季言秋狐疑地看着他:“你认真的?我记得你的平衡很差。”
平衡力差的人也更容易被外力影响而?眩晕,这可是人体结构所带来的规律。
狄更斯:“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晕过那?我走了?”
维克多.雨果赶鸟般朝他挥了挥手:“走吧走吧,报酬明天打你账上。”
那?双灰色的眼瞳扫了一眼在队伍最后面的两个法国青年,随即向东方人俏皮地眨了眨。英伦绅士脱下帽子,行了个相当标准的绅士礼,后退一步,整个人都虚幻起来。
等到?那?一片空间的异常线条彻底消失后,维克多.雨果才带着他们?踏出了这块隐蔽的角落,绕过两个供来客使用的电梯后走进?了一条很是不起眼的消防通道。
“大厅里的人太?多了,我们?要换一条路上去。”在通道中行走时,维克多.雨果抽空为他解释道,“来宾通道不能直通到?北塔楼。”
他说得简略,但在了解前情的情况下也很容易能听?出弦外之音:巴黎公社已经混进?了不少政府的眼线。
季言秋在惊讶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半是调侃半是感慨地说道:“你们?巴黎公社现在还真是……腹背受敌啊。”
维克多.雨果轻咳了一声,难得用对?了一个成语:“所以就只能背水一战了。”
这条快速通道很显然没多少人知晓,当他们?从杂物间里头出来的时候,正在为几份文件头疼而?忧郁仰望天空的大仲马顿时变成了石雕像。
“你们?怎么从杂物间里……等等,兰波,魏尔伦,和季言秋?”大仲马瞪口呆地看着那?三道人影,怀疑自己在做梦。
季言秋也就算了,那?对?搭挡不是死都不肯回巴黎吗?
波德莱尔快步向前抓住了他的肩膀,带着他就往走廊尽头走。大仲马一头雾水,但还是跟了上去,有些不安地问道:“又出什?么事了?哪边的事?纪德那?边还是公会?那?边?”
“都不是。”波德莱尔惜字如金,“你待会?就知道了。”
大仲马更不安了他这段时间被各类麻烦事搅得昏头转向,今天又收到?了新?的法案预稿,还在头疼要怎么让这份草案报废,实在是经受不起新?的刺激。
于是,在所有人都进?入波德莱尔的房间后,大仲马看了一眼维克多.雨果怀里的孩子、又看了一眼气?氛微妙的兰波与魏尔伦,努力忽视掉魏尔伦脖颈上那?一行显眼的银色言灵,怀着最后一点期望说道:“他们?从和国捡了个孩子回来,现在要上户口?”
东方人温和地笑了,只不过那?笑容中隐约带了几分怜悯。他抬起手指,指向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魏尔伦。
“他,任务途中忽然叛变,试图携任务目标逃离,并袭击了搭档。”
随后,那?根手指指向的目标改为了恶狠狠盯着墙面的兰波。
“他,意识到?自己的搭挡背叛了自己后直接在任务地点和对?方大打出手,差点惊动和国军方。”
最后,在大仲马呆滞的注视下,季言秋指向了紧闭双眼的红发男孩。
“至于这孩子……是他们?这次的任务目标。”
大仲马:“……”
太?阳穴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大仲马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住了作为巴黎公社高层的冷静。
“消息封锁住了吗?目前有多少人知道?”
“我,王尔德,简,狄更斯,科洛迪……基本上都是熟人。至于法国大使馆那?边又或者欧洲情报局有没有派出眼线我就不清楚了。”季言秋替维克多.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