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特别标准。”季言秋习惯性地先夸赞了一句,随即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两步,离开了这个房间?。

“再见,中也。”

中原中也下意识地想要往前追,可是后面那句道别的话?却将他定在了原地。小小的孩子抿了抿嘴唇,提高了一点音量:“言秋一定要记得来见我,我们约定好了的。”

那双温柔的、漂亮的深棕色眼睛弯成了柔和的月牙,东方人搭上英伦绅士的肩膀,伴随着手杖点地的声音,消失在了月光之下。

中原中也决定从今天开始讨厌“离别”这个单词。

眼前的世界先是变成无意义?的黑白,紧接着又快速重组,最后变成那个眼熟的小院子。季言秋还没有站稳,保持着将手搭在狄更斯肩膀上的姿势,一双手臂就伸过来牢牢地将他抱紧,然后用?力将他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秋……”爱人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季言秋眨了眨眼睛,终于缓了过来,发现王尔德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抱住了,而?狄更斯则是默默地退到了一旁,顺便蒙住了两个孩子的眼睛。

“你干嘛把我眼睛蒙上?我还没看到爸爸呢!”果戈里?发出了不满的抗议,并且试图将超越者的手给掰开,理所当然地失败了。

狄更斯发出了“嘘”的一声,特地压低了声音:“好了,小孩子别管这么多。”

其实把那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的季言秋:“……”

肩膀上还有一颗金色的脑袋在乱拱,他很是无奈的在那头柔软的金发里?顺了顺,就像是给过分粘人的大狗顺毛。

“好了好了,我不就走了半个月吗?”

“半个月还不够长吗?”王尔德的声音有点委屈,将脸转过去轻轻地在季言秋的耳垂上咬了一下,让措不及防的季言秋发出了一声气?音,伸出手去推了一下他的脑袋。

“嘶,别咬……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爱咬人了?”

“我都还没用?力呢。”王尔德听?上去更委屈了,大有在东方人的脖颈上再留下一个牙印的架势。

狄更斯看他们黏黏糊糊的样子,感到一阵牙酸,赶紧一个转身推着两个孩子进了门?,一边还在嘴里?说着:“哎呦,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了,不然容易被驴踢到脑袋。”

果戈里?有点疑惑的发问:“为什么会?被驴踢脑袋?我们家没有养驴。”

“这是一句很经典的俗语……等去客厅我再给你解释。”

玄关门?被很贴心的关上了,只留下耳根顿时涨得发红的东方人和依旧粘在他身上的金发男人。王尔德的脸皮似乎在这些?日子里?已经进化了,尚且还能装作?自己?什么也听?不见,有点幽怨地开口:“法国?好玩吗?”

“你知?道我是去处理正事的……哪有什么好玩不好玩。”季言秋哭笑不得地揪了一把散落在自己?颈窝处的金色头发,也不知?道这个动作?是否唤醒了一些?带着暧昧气?息的记忆,王尔德的身体先是僵了一阵,随即把他抱的更紧了。

“维克多.雨果明明说你只是暂时去帮个小忙,结果一下子就麻烦了你半个月。”金发男人不留余地的开始抹黑让自己?独守空房的罪魁祸首,“法国?人真是太过分了。”

“倒也不能这么说,一开始确实只是去帮个小忙,结果后面事态就变复杂了。”季言秋叹了一口气?,简单地将巴黎公社发生的事交代了一遍,在说到最后的结果时语气?轻快了不少,“虽然还是有问题存在,但?至少能够得到基本?的自由……维克多这次做的真的很不错。”

“维克多?你叫他叫得好亲密。”王尔德酸溜溜地说道

季言秋毫不客气?地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你吃狄更斯的醋我都认了,维克多.雨果的醋你也吃?”

这和吃老师他们的醋有什么区别?

王尔德可怜巴巴地捂住了自己?的后脑勺,哪怕季言秋拍得那一下和被猫爪子拍了一下没有区别。季言秋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演,但?还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