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哒哒哒跑过去:“又加班了吗?”

“嗯。”顾桢把黑色外套往玄关挂,“今天在学校还行?”

“那可不!”顾桉余光瞥见江砚下颌的创可贴已经不见,但是伤口隐隐有发炎趋势。

“那行,”顾桢倒了杯水一口气灌下去,“我出去跑个步,饿了冰箱有速冻水饺。”

顾桉从小药箱翻出昨天买的药,敲响江砚房门。像个被叫到办公室挨批的小学生,手指紧紧捏着纸壳外包装,心中没来由的紧张忐忑。

门打开,清冽的沐浴露味道铺面而来。他穿短袖白t,黑色及膝运动短裤,头发半干,搭在眉宇,眼睛更显黑沉。

“江砚……”顾桉蹭了下鼻尖,不知道该叫警官还是哥哥,最后抿了下唇,“你伤口有些发炎,如果不想贴创可贴,抹点药才能好得快。”

“谢谢。”江砚声线冷淡毫不在意,却见小姑娘像是完成了很重大的任务,在他接过药之后彻底松了口气。

笑意从她唇角蔓延到软软的脸颊,连眼睛都变成两道月牙儿,和卧蚕相呼应。

她倒背着手往后退了两步,歪着脑袋看着他笑:“那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