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极力抑制着声音的抖,说话语速很慢,防止带上哭腔:“江砚哥哥,你不用安慰我,我一点都不难过真的,我都习惯了……”
她声音越来越小,他掌心湿了一片。
她握着他的手腕往下,露出极力忍着没有哭的小脸。
他视线落在她沾着水汽的睫毛,那双干净明亮总是笑得弯弯的眼睛,氤氲着湿气,是要落雨,可偏偏懂事得过分,嘴上还在喋喋不休:“我真的没事儿,就是突然看到、就有点接受不了……很快就好啦……”
他越是温柔,越是软着声音哄她,她就越觉得委屈,觉得想哭,就好像一下子有所倚仗,可以像同龄人一样肆无忌惮撒娇。
可她非常不喜欢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