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后来又听说你离婚。诚实地说,那时候我好像心如止水。因为实在过去太久,那么长的时间,我曾离你那么远,我不觉得中学时那些心动、后来的遗憾能支撑我去做些什么。回到A市,我几乎没参加过同学之间的聚会,一是因为忙,二是因为怕遇见你,我怕见到你之后自己会觉得,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但那天在咖啡厅偶遇你,回去路上我却突然在想,如果这辈子要选择一个人共度余生,我还是想和你一起。被催婚,疲于相亲,这些都是借口。事实上,我想和你结婚,只有唯一的一个理由,在你妈妈找上我的时候我甚至没办法如实告知,因为觉得以我们的接触熟悉程度,这三个字说出来实在太过于轻浮。”

“江承。”

苏宜宁两只手有些无措地揉着他的背,终于忍不住在他怀里哽咽出声。

江承一只手扣着她后脑勺,额头和她相抵,轻声地,一字一顿说:“宜宁,我爱你。”

苏宜宁搂着他脖子,闭上眼将嘴唇凑了上去。

她攀着他,身子不住地轻颤,眼角泪水滚落一行又一行。江承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吻她眼泪又吻她唇角,吻得过程中他也不禁将眼睛闭上,一次又一次,大力地将她往自己怀里揉。

难舍难分的亲吻逐渐从激烈转至缠绵,江承慢慢停下,将她从台面上抱了下来。

他将她竖抱在怀里,苏宜宁两条腿缠在他腰上,两条手臂圈着他脖子,两人就那样越过客厅上了台阶,走到二楼拐角,又没忍住停下来激吻片刻,尔后一路上了三楼。

用脚关上门,江承将人丢在了床上。

这一天从医院回来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他仍是白衬衫和西裤的打扮。因为两人这从一楼到三楼的动作,他衬衫些微皱了起来,衣摆松垮地堆叠在黑色皮带上。

苏宜宁跌落在床上,只看着他,便觉心神俱颤。

江承的目光也久久落在她身上,这种时刻,他喜欢一直注视着她。

苏宜宁看着他伸手,一颗一颗地,从上往下去解白衬衫的纽扣。他站在床边,这样解扣子的过程,对她而言也宛若一种折磨。太漫长了。

她无意识地交叠并在一起的两只脚。

……

一切结束,窗外天色也有了转暗的迹象。

拥在一起躺了会儿,江承起身,将苏宜宁抱去了洗手间。

估摸着家里一众人差不多快回来,浴室里两人没再乱来,很快冲洗完,苏宜宁拉开衣柜找衣服,江承则第一时间去揭床单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