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皮的面积和手掌心的差不多大,还未结痂,在往外渗血,走动的时候很容易粘在裤子上。

好像越来越疼了,还有点痒,像蚂蚁在啃食他的伤口。

应淮跟过来,阴影覆盖住谢祈枝小小的身影,对他说:“别坐这儿,起来。”

无名火涌上来,谢祈枝蹬腿踹了一脚空气,生气地说:“我膝盖很痛,不想走路了!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了!”

“我带你去校医室。”

“我不去,”谢祈枝仰头瞪他,“我都说了我很痛!”

气汹汹的,应淮怀疑,但凡他没摔伤,都要躺下去撒泼打滚滚上几圈。

应淮戳了一下谢祈枝汗湿的额头,有些好笑地问:“不走路,抱你去要不要?”

谢祈枝狐疑地盯着他,他不相信应淮,这个人铁石心肠,之前连牵一下他都不愿意,怎么可能会抱自己。

可他居然真的蹲下了。谢祈枝一秒都没有犹豫,站起来靠上去,像只树懒一样搂紧应淮的脖子,微凉的脸颊贴上他耳廓。

反倒是应淮因为他过于迅速的行动愣了一下,不太适应地偏开头,问他:“不撒娇了?”

谢祈枝哼了一声,当做回答。

应淮站起来,往谢祈枝腿上拍了一下:“膝盖分开一点,别蹭我衣服上。”

谢祈枝挂在他身上说:“我分开了!”

应淮往下看一眼,托着谢祈枝的屁股叫他:“小短腿。”

谢祈枝回击道:“大坏蛋。”

应淮边走边问:“谁是坏蛋?”

谢祈枝没有回答,扭头盯着应淮,眼睛里的指控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