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记者们似乎根本没有感到威胁,接着咄咄逼人地问道:“那么,如果您没有参与,作为叶贤少校的上司,为什么您对于她所涉及的这些行为没有任何察觉?”

“您能否解释一下,作为一位高级军官和领导者,您没有发现这些行为的原因是什么?您是否承认自己存在监督上的疏忽或失职?”

记者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朝着李庚成而来,李庚成忽然感觉头晕目眩,被这样轮番地质问,他一下子有些坐不住了,他直接从位置上面起身,

“抱歉,我还有事。”

北部军的主考官罗定松瞟了李庚成一眼,“李上校,还是坐下来和大家一起慢慢把事情解释清楚吧?”

“罗上校,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李庚成哼了一声,撂下这句话站起就往后台走去。

“一个瘪三还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

罗定松叹了一口气,有些不耐站了起来,这里毕竟是北军的地盘,他有责任去管。

另一边的井卓翻了一页手里的论文,细细地做上批注,

“罗上校,您不用去追,他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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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庚成从后台出了仪式会场,试着想要联系一下韩宗巽的副官,但是还没有走几步,一个人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白首席?”李庚成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予熙,手探到了自己的腰后别着的枪上面,“你想做什么?”

但是,刚想要把枪拿起,眨眼之间,白予熙的军刀,就一下子打在了他的手腕上。

枪一下子咔嗒落地。

白予熙扫了一眼那枪,神情轻蔑地看向了李庚成,

“十年前,陶中将事件里面,是你栽赃的黎北?”

李庚成看着白予熙,沉默了许久。

对视了许久,他笑了一声出来,“怎么?你怎么会对这个案件这么好奇?我记得这个案件是白准将抓的人,白首席,你不会是有什么负罪感吧?”

白予熙有些不耐烦起来,她直接踢翻了李庚成让他跪在了地上。

李庚成一下子咬紧了牙,“唔!”

“不要给我废话连篇的,我是在问你,是不是你杀的她?”白予熙伸手抓起了他的后衣领,没有出鞘的军刀重重地打了在了李庚成的肩膀上。

李庚成发出了惨叫声,一下子竟咳出来了一口血来,“咳!”

但他看着不远处的枪,眼色一沉,笑了出来,“是我,怎么了?”

白予熙的眼神霎时间一冷,下一秒,军刀再次戳在了李庚成的脖颈上面,

“……你是在什么地方杀的她?”

“我杀的人太多了,已经记不清了,”李庚成的手慢慢地向着枪挪动,“不过……”

“那个时候,我怎么打她,她都无所谓,咳……”他大笑,“只是说没人会记住她的时候,她那个表情……我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太好笑了。”

“够了,我已经不想听了。”白予熙表情登时一变,她的军刀立刻出鞘,一下子刺穿了李庚成正准备要去拿枪的手腕。

没有给李庚成一点机会,白予熙的军刀一刀见血。

李庚成因为剧痛失声叫了出来,“啊啊啊――!”

“你打了她什么地方,手?腿?还是肩膀?”

白予熙的眼睛悲愤得像是快要挤出血一样,语气却是冷得不行。

李庚成嘶叫着,却又一脚被白予熙踢飞。

他不禁感觉浑身发寒,气急败坏地大喊了起来,“白予熙!你!……你以为对一个军部上校做这种事不会被人追究的吗?”

“对一个军部上校这么做确实会被追究,”

“但你,李庚成,”白予熙看着军刀上面的血,冷冷地一甩,“你只是一个杀人犯。”

“一个罪无可赦的人永远配不上上校这个称呼。”

李庚成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他扣住了自己正在流血又疼痛不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