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免做贼一般将手往札记上挪了挪,掩盖住半边纸。 而后又忍不住慢慢翻阅,发现从阿兄去世之后,他已经没有去记其他的事了,只写了山君。 也许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日子是快活的。 他漫无目的翻阅,却看来看去,还是看见了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