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戛然而止,所有目光聚焦在被推搡进来的方闻语身上。
傅聿珩坐在吧台前,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声音平静得残忍。
“你不是最喜欢看脱衣舞吗?”他抬眼,目光扫过全场,“今天,让大家看个够。”
方闻语脸色顿时变得菜惨白,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傅聿珩竟然真的要把宋南清遭受的一切,都在她身上报复回来。
“傅聿珩,你不能这么对我!”她试图逃跑,却被几个保镖架住。
撕扯间,衣服被扯得支离破碎。
直播弹幕刷得几乎看不清画面。
有人觉得太过火,有人却大声欢呼着,要求拍的清晰一点。
方闻语被按在舞台中央,扭动着身体。
眼泪混着汗水滑落,呜咽被一声声哄笑和口哨声覆盖。
期间,有好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对她动手动脚。
傅聿珩始终没抬头,只是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
第17章
直到方闻语瘫软在地,他才起身,对着镜头淡淡道:“这是你欠南清的,不及她承受的万分之一。”
离开了酒吧,车队又停在当初宋南清爬过的那座山下。
那天,宋南清爬了无数次。
他至今都记得她在雨中浑身湿透的模样。
评论区有人问发生过什么事,傅聿珩没回答,径直跪下。
每叩首一次,额头就重重撞在石头上,发出阵阵闷响。
“南清,对不起,”他一边爬一边低声说,像在对着空气忏悔,“对不起,我信了她的谎话,让你在这受苦。”
“今天,我要为自己所做的赎罪。”
山路陡峭,身上的汗很快浸湿衣服。
傅聿珩膝盖渗出的血染红了石阶,和当时宋南清留下的痕迹重叠。
可当他终于叩到山顶时,主持却轻轻摇了摇头:“施主,心不诚,符不灵。”
傅聿珩愣住了。
“当年宋小姐叩首时,每一步都想着只要你平安就好,可施主你……”住持看着他,眼里平淡无波,“一门心思只为求她原谅,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穿了傅聿珩最后的伪装。
他终于明白,宋南清当年跪在雨里,那种不求回报期盼。
也终于明白,后来她心中的绝望。
所有的感受加在一起,心里的痛原来比任何疼痛都难熬。
“不……不是的……”他喃喃自语,突然转身,跌跌撞撞的冲下山。
助理追上去拉住他:“傅总,夫人是不会看的,您停下吧!”
“她会的!”傅聿珩甩开他的手,眼神猩红,“她一定在看!我再来一次,我心诚点……再来一次就好!”
他重新跪在山脚,开始第二次叩首。
额头磕破了,血糊住了眼睛。
膝盖磨烂了,每动一下都疼的冷汗直冒。
一次,两次,三次……直到第十次,他再次被住持劝回。
傅聿珩还在机械地重复着叩首的动作。
直播画面里,男人的身影越来越狼狈。
曾经不可一世的傅氏总裁,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嘴里反复念着那句,“南清,是我错了”。
全球的观众都在看着这场漫长而惨烈的赎罪。
有人动容,有人唏嘘。
但所有人,包括傅聿珩,都在等。
等宋南清真的出现,说一句早就原谅他了。
街角的咖啡馆里,宋南清正搅拌着杯中的拿铁。
对面的谢沉月,叽叽喳喳地分享着最近的趣事。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身上,暖融融的像盖了层薄毯。
本该是惬意的午后,可周围若有似无的目光,扎得宋南清浑身不自在。
“南清,你有没有觉得……大家好像都在看你啊?” 谢沉月蹙着眉扫视四周,议论声有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