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朝着宋南清的胸口刺去的瞬间,傅聿珩几乎是本能地扑了过来。

他用身体挡在宋南清面前,刀刃深深扎进了他的后背。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

“傅聿珩!”宋南清的瞳孔骤然收缩,失声尖叫。

方闻语也愣住了,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做。

就在她迟疑的瞬间,谢沉霄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刀,将她死死按在地上。

“南清……别怕……”傅聿珩脸色惨白如纸,嘴角却扯出一个虚弱的笑。

他伸出手想碰她的脸,却在中途无力地垂下,“我……”

话没说完,他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警笛声由远及近。

宋南清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傅聿珩,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被人解开绳子,她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急救人员将傅聿珩抬走时,他染血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牢牢锁在宋南清身上,带着一种眷恋。

宋南清站在原地,看着那抹血红消失在门口,疼痛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第24章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傅聿珩只剩下恨,可刚才那一幕,却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划开了一道陌生的口子。

谢沉霄走到她身边,轻轻扶住她颤抖的肩膀,“没事了,南清,都过去了。”

宋南清无助的点点头。

可她知道,有些东西注定会在心里留下阴影。

自那天后,谢沉霄和宋南清的关系似乎更加亲密了。

他们约着去医院看望傅聿珩,却得知他已经出了院。

“傅先生刚刚办理了出院手续,大概……就在你们来之前几分钟。”

宋南清的心莫名空了一瞬。

谢沉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也好,他大概也需要安静养伤。”

转身离开时,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宋南清低头看去,瞳孔骤然收缩。

一条银行转账通知赫然映入眼帘,而金额后的零多得让她数不清。

附言只有简单一句:“所有资产归你,祝你幸福。”

是傅聿珩。

他竟然……把傅氏集团的全部资产都转给了她?

宋南清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

她想问他后背的伤口疼不疼,想问他出院后要去哪里,可终究只是紧紧抿住了唇,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有些告别,或许本就该沉默。

而此时的傅家老宅,傅聿珩正坐在镜前,任由理发师剃去他的头发。

镜中的男人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平静。

“傅总,真的要剃吗?”理发师犹豫着问。

傅聿珩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嗯”了一声。

那天在仓库倒下的瞬间,他终于想明白了。

他给宋南清带来的伤害,不是用钱,用纠缠就能弥补的。

他欠她的,欠她父母的,或许只有用余生的时间才能偿还。

几天后,城郊的古寺多了一个沉默的僧人,法号“了尘”。

他每日撞钟、诵σσψ经,跪在佛前的时间越来越长,可口中默念的,始终是“宋南清”三个字。

他不求她原谅,只求佛祖能护她一世安稳,再无波澜。

一年时光悄然而过。

宋南清和谢沉霄的订婚宴设在临湖的酒店。

她穿着红色礼服,站在谢沉霄身边,接受着亲友的祝福。

谢沉霄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眼神温柔得像一坛清水。

他将一枚钻戒戴在她的无名指上,用自己的生命承诺:“南清,以后的日子,我会让你一直幸福。”

宋南清抬头看他,眼中渐渐漾起笑意,带着一种释然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