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无灾,一觉没了。
家主顺位下移就落到了韩父身上,虽说带着这个名头,可实际上韩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经的长朔这个长孙的手,这才没让韩家在失去韩老太爷这个猛虎后,被群狼环伺啃的一干二净。
外患平了,内忧便起了。
长朔长孙身份成家就可继承,谁能想到他的联姻对象竟然逃婚了,淹死在了一条不知名的小池塘里,二叔正事不干一件,歪心眼倒是挺多,给韩可宁照着祖训安排了一个不男不女的畸形后,又趁着这个机会让兄弟两人共妻。
韩父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还默许了这件事。
韩家百年大族,规矩繁多,枝叶末尾都扯着一个又一个的规矩风水,只要是合祖训的,不管合不合人伦,都是要执行的。
两个芝兰玉树的人,就被二叔抓着这条用一个怪物捆在了一起共沉沦。
可他也掂得清自己的斤两,长朔要是真的撒手不管了,韩家在这军阀割据的动荡时候,绝对连个一年半载都撑不下去,二叔这草包狐狸的汗唰的一下子就下来了,伸手去抬跪着的人:“我的好长朔,叔叔不过是替你分忧,担一则生意而已,这怎么闹成了现在这个让权的局面,快起来快起来,大好的日子闹这一出做什么。”
长朔轻轻一避,拱手向前:“不是我驳二叔的面子,是确实坏了韩家的规矩风水。实在当不起这个掌事的了。”
韩父和二叔面面相觑:“这是从何说起?”
长朔垂眸,眼皮拉成一条雪线:“二叔让我们娶妻时,遵循的是长幼有序,古训不违的传统,这才娶了周家周童。”
站着的两人对视着点了点头,这件事没有一条祖训说不通。
“韩家主母,要持家有道,以德服人,这也是韩家祖训。”二叔确是,又点了点头。
长朔蓦然抬头,目光如刃如镖,直直砸向二叔,刺得他汗湿重衣:“可周童不仅是个傻的,还不是完璧。”
“放在韩家祖训中,进了韩家大门,就是要沉塘的。”
“可不仅过了成婚之礼,而且不知是何歹人关门下药,儿子已与他有夫妻之实,今日众人皆知,周童为韩家主母,他日此事败露,该死的是周童,可蒙羞的却是韩家,百年口碑,难道要毁在儿子手中!”
声不在高,却振聋发聩。
直震的二叔后退跌落在椅子上,揣着衣袖不断擦着额头溢出来的汗:“这这,这,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
“长朔,我不知道他竟然是这么个肮脏货,不然他绝对进不了韩家的门,我早就在门外就把他沉塘了,我们韩家怎么可能要这么个东西玩意!”
长朔早早收回目光,盯着地面:“他要退婚。”
二叔直接跳脚起来:“他还要退婚,他算个什么东西,敢退我们韩家的亲,他这不是拿着这事要闹的沸沸扬扬,要让韩家百年名声蒙羞,老爷子生前最看重名声,要是闹到这一步,韩家后辈可怎么去见他,我可怎么去见老爷子啊!”
韩父着急的来回踱,嘴里支支吾吾的:“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两个人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怪他们小题大做,二叔掌家的时候就差点因为名声一事将整个韩家拖到万劫不复,此时更是勾起回忆,脑子浑浑噩噩想不出来个屁。
二叔就差跪着搀扶长朔起来了:“长朔啊,这桩婚事要是一黄,你这牵线搭桥的二叔我可是要被钉在族谱上,一辈子抬不起头了,你们俩也是丑闻一桩,日后抬不起头来,你也不想看着可宁因为这个一闹再闹吧,我的好长朔,你想想办法。”
长朔这次倒是被扶了起来,二叔掸净他膝盖上的尘土,搀着他坐在了椅子上,韩父甚至端过来一杯茶,这倒是没接放在了桌上,长朔眉头微蹙,长久沉默后,在令两人窒息的压迫中叹了口气:“我倒也不是没办法,”
二叔立刻接上了话:“有什么二叔能尽份力的,你尽管说。”
长朔抬头看了一眼韩父,又摇了摇头。
二叔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