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嘴也闭上了眼,韩可宁背对着两人不耐烦的踹翻了被子,嘴里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却丝毫没有醒来的痕迹,大概只是做了噩梦。
韩可遇终于躺了下来,他想侧身离远一点,头皮却传来微微刺痛,韩可遇视线下移,他视力极好,也就清楚看到那束被他拽出来的头发,现在被周童握在手里。
周童醒来的时候,比韩可遇韩可宁还要早。
他半坐起来,歪着脑袋傻愣着回神,韩可遇在他醒来的瞬间也清醒过来,只是闭着眼缓神,并没有动作,而韩可宁则是被周童坐起的动作惊醒,眼都没睁,就拉着周童要倒回去:“大早上的折腾什么,再睡会。”
周童被猝不及防拉了回去,结结实实被抱了满怀,韩可宁抱着人就要再睡一个回笼觉,他从小就喜欢抱着东西睡,现在有了个这么合他心意的温热肉体,自然是爱不释手,走哪都要揉到哪。
虽说韩可宁看起来没有周童壮,但身上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少,猛然这么一压,周童直接被压出去了半口气,他不敢推开人,又被压到眼尾发红,一个大男人早上在床上这么可怜巴巴的样子,简直是在勾引人去欺负他。
好在韩可遇没有那么禽兽,就在韩可宁折腾的这会儿功夫,他已经站在床边穿上了中衣:“今天是他归宁的日子,周童若是不去,不合规矩。”
韩可宁闭着眼骂人:“什么破规矩,老老实实让人睡觉能死吗?”
韩可遇见他完全没动的样子,语气倒是没什么变化:“要是没这破规矩,现在他能躺在我们两人床上。”
韩可宁被噎的一句反驳也说不出来,满腔的起床气没地发泄,狠狠的揉了一把周童饱满的胸乳,直把人揉到痛呼,然后坐起来:“起起起,妈的,爷还要做苦力陪你回门,等你好了,你得报答爷。”
周童早上就眼泪巴巴的揉着自己被捏痛的胸,躲在床上不敢说话。
韩可遇倒是接上了:“他自己回去,昨天检验结果没有送过来,你去医院拿结果。”
本来就勉强起来的韩可宁的脸色更差了:“妈的,我起个大早,却还不如当个苦力。”
韩可遇扣上长褂首扣,横了他一眼:“你还真想陪他回门?双回门显得你更重视他,韩夫人吗?”
韩可宁立刻闭嘴。
周童担不起这个称号。
没失身之前都不配。
周童是被韩可宁亲自送到了小汽车上,周童扭扭捏捏的跟着他,走一步就看他一眼,韩可宁被他看得心烦,可一想昨天他向兄长索吻的样子,那要骂人的话又咽了回去,忍耐着等着周童自己向他发问。
可周童就是这么一走一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满肚子的疑问,却又没有开口的意思,等到韩可宁给周童开车门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妈的,你他妈到底有什么话,说!”
周童被骤然一问,吓了一跳,连耳朵都抖了一下,像是大型犬应激耳朵都竖起来的样子,却又下意识乖乖回答韩可宁的问题:“你,你今天还要退婚吗?”语气里是满满的压不住的惊慌与失措。
韩可宁差点被气的背过气去,伸手掐住周童的脸颊肉,掌心都要碰到那团弹性:“你除了这些就没别的要说了?你怎么不敢问韩可遇?”
周童被掐的口齿不清,却又慢慢的一字一字的说清楚:“问过了,夫君说你和我,叫,叫休妻。”他甚至还回想了一下这个陌生的词语。
韩可宁掐了一把周童松开了手,手搭在车门上,弯腰看着坐进车里的周童,深呼吸两次说:“我问你个问题,答对了我就不休妻。”
周童本来后退的身子立刻凑了过来,眼巴巴的看着他:“以后都不休妻吗?”
韩可宁白了他一眼,又掐了一把他的右脸颊:“得寸进尺的话,一会就给你写休书。”周童立刻疯狂摇头:“不问了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