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静波,一个佛性的名字,也没封印住一条滴着毒液的蛇。
韩可宁指尖滴着水将半干的额发全都捋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我知道了哥,我保证再也不跟他来往了,我看清他是什么玩意了,你别在叨叨我了。”
韩可遇食指勾起那块单薄的布料,弯唇一笑,语气带刀:“你早干什么去了。”
然后视线回到他手上这件工艺品:“Bone Lace,追溯到古代,鱼骨为别针,羊脚骨为绕线管,扎在垫子上,由净手处女一丝一角的纯手工制作,小的多为镶边,手帕,大的为婚服,象征着纯洁善良。这技艺光绪二十一年才传入,非王公贵族无缘一见。”
“南静波好大的手笔,一寸蕾丝一两金,他倒是会挑,送给你的新婚妻子。”韩可遇停了一停,抬眼看向韩可宁,咬字缓慢,一字一停:“蕾·丝·内·衣。”
韩可宁冷汗一下就下来了:“哥,哥,哥,他在国外胡作非为,我可不和他同流合污。”
韩可遇的眼睛黑沉,很少有人能生出他这样一双黑色的眼睛,沉的有些时候一眼错过去,都找不到瞳仁,故而当他冷着脸不说话看人的时候,总有一种深渊吞噬,无尽下坠的错位感。
韩可宁在这样一双眼睛的注视下,声音渐渐消失:“我就没胡作非为过,新婚那晚我还是第一次······”
“《劝学篇》一百遍,规矩照旧。”韩可遇面无表情的横了已经开始低头的韩可宁一眼。
韩可宁猛然抬头,对上他哥的眼声音又低了下去,弱弱辩解:“我已经成亲了,你不能拿小时候那套罚我了。”
“一百二。”
“我保证绝对不和南静波来往了,哥,你绕我一次,我真没跟他鬼混过,哥,你···”
“一百五。”
“你怎么还凑整!”
韩可遇眼刀锋利:“我送你出去是为了去学这种淫秽东西吗,再废话,今夜祠堂抄二百
。”
韩可宁立刻闭上嘴。
“现在就去。”韩可遇冷冰冰的下达命令。
韩可宁瘪了瘪嘴,浴袍都没敢换,心里一遍惋惜着周童那么大一个放在嘴边的肉都没吃,今晚就要与书房为伴,背影萧瑟,可怜巴巴的头也不敢回,去书房抄书。
离晚上用膳还有两个时辰。
韩可遇看了一眼天色,做出准确判断,关上了门。
周童隔着屏风听着外面的争吵,这么大的身躯在浴桶里,再怎么努力的缩也缩小不了体积,他小心的泡在水里,热水蒸在伤口上也不敢出声,努力的消弱着自己的存在感。
韩可遇拿着白色的布料进来,在周童仰着头眨着眼的迷蒙眼神里吩咐:“穿上,出来。”
周童宽厚手掌接过那连他掌心纹路都遮不住的单薄布料,知道这小小的东西比金子都珍贵,他连蜷手都不敢,生怕在上面抓出褶皱。
他悄悄瞧了一眼韩可遇。
夫君看起来比相公温和多了,他一定不会像相公那样骂我。
周童不知哪里来的底气,甚至敢向韩可遇撒娇:“夫君,我不会。”
周童半身浸泡在水里,被阳谷晒的蜜色的皮肤油光水亮,因为多长了一套器官,他身上不怎么长毛发,干干净净除了做工的手以及无法避免暴露出来的皮肤外,那些隐藏在衣服下的部位甚至算得上是光滑娇嫩。
他就这么鹌鹑般捧着女士内衣,对韩可遇说:“我不会穿。”
韩可遇单手就把人拉出浴桶,湿淋淋的大脚踩在地毯上,水珠迸溅,沾湿了长朔的衣袍下摆。
“抬腿。”
周童乖乖把脚伸进半蹲在他面上撑着布料的韩可遇怀里,他自愿让自己踏进了对方圈定的范围内。
“伸手。”
周童服从命令抬起胳膊,空气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微风,被风干的水汽带走了热量,他轻轻打了个寒颤,当一小排冰冷的金属纽扣扣在后背时,周童不可抑制的,惊惧般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