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你拉着他们做啊,多做,多做总是会有的。”这种事,母亲和儿子谈如何勾引男人,该是面红耳赤,该是点到即止,该是遮遮掩掩的,可一个母亲迫不及待的儿子去当婊子,一个儿子,恐慌失措的接受着如何当婊子。
天理人伦,概不存在。
周童只知道和别人做这种事,叫不贞不洁,他还不知道,一人侍二夫,是怎么样的天理不容。他只想告诉他的阿娘,他不想做这种事,他很疼,很难受,可他看着周母的眼点了点头。
“记住了吗,重复一遍。”
“要张开腿,腰下垫上枕头,结束后夹紧腿,留着过夜不能洗澡,要跟他们做,要多做。”
“要怀孕。”
“·····要,怀孕。”
他是个男人的,村里没有男人躺在男人身下,没有男人被男人的物件贯穿,也没有男人要怀孕,可他仍旧一字一句的重复承诺:“嗯,记住了,要怀孕,要生孩子。”
没人逼他,是周童自己要这么说的,是周童自己清楚的知道他是一个怪物,一个能给男人生孩子的,怪物。
周母终于笑了,她放开了周童的手,她用别的东西抓住了周童,周童一辈子都逃不出去,他也不会逃:“弟弟下午就到家,我先把从远亲那讨的生子药给你煮上,你表弟嫂嫂的妹妹就是靠这个药生了个大胖儿子,可灵了。”
周童点了点头,他要喝药了。
可家里,没有蜂蜜。
周母去做饭,周童就坐在门口,阳光从正屋门前照射在他脚尖前,他微微一伸脚就能照到明媚,他却坐在阴影里,睁着眼和阳光抵足而眠。
周童沉默的和周母吃了午饭,周母给周童夹了很多很多鸡蛋:“多吃这个,那些准备怀孕的小媳妇都吃这个。”周童夹了一筷子,在嘴里嚼了很久很久,最后梗着嗓子咽了下去。
他午饭吃了很多鸡蛋。然后饭后喝了一碗黑乎乎,散发着难闻气味的中药,很大一个海碗,装满了三分之二,要大口大口喝五六次才能喝完,周童就这么数着,五口喝完了“表弟嫂嫂的妹妹”的生子药。
他放下碗的时候,有人推门而进,清亮却又透着稳重的声音:“我回来了。”周母立刻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周棋回来了呀,不是说下午到家,怎么中午就到了。”
周棋一遍把背上的包拿下来,一边回复:“遇见李叔上镇上卖东西的驴车了,搭了顺风车回来的,我刚看到爹在陈家,说让你给他送东西要下地了。”
周母拍了一下手:“他这一中午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这要浇地了,倒晓得让我送东西了,你这中午饭还没吃,让他自己回来拿。”
周棋笑了笑:“我自己还不会弄嘛,再说了,我哥在家。”他抬头意有所指的对周童看了一眼,周童放下碗,正好回头与他对望,他眼里的惊喜掩盖不住,周棋从小就喜欢粘他,但这却是他在知晓人事后第一次喊他哥哥,周童以为周棋只是简简单单和别人一样瞧不起他傻而已,从未多想,而现在周棋愿意再次喊他哥哥了,他自然求之不得:“我给他做就行,我做。”
周母也没少为了这俩孩子的事操心,见这架势知道这是一个促进感情的机会,立刻乐呵呵的解了围裙,临时改变了主意:“我去跟你爹浇水,你哥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哥俩说说话,晚饭前我回来做饭。”
周棋乖巧的笑:“好。”
周母出门,家里只剩下周棋和周童两人,周童见母亲离开后就去厨房热了菜,这时候天有些热了,周童端着菜上来的时候,脸颊上都挂了汗:“娘做的鸡蛋,你最喜欢吃了,尝尝。”
周棋给他倒了杯水:“歇歇。”周童被炉火蒸的确实有些脱水,更何况这是一向不与他亲近的弟弟亲手倒的水,自然是接过之后把水一饮而尽,周棋见他喝的干净,嘴角弧度不变,笑意却加深了。
他拨了一下盘子中的鸡蛋,鸡蛋随着他的动作,翻来覆去,东倒西歪,就像他是造物主,任他揉捏。
周童还在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