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梦想,只是可惜那个人不是他罢了,第二日南静波就收拾行李回到了南家。
南静波成为了那个在背后耍尽阴谋诡计,玩尽阴私的毒蛇,父亲死后,他把家里那个没用的人推上了家主之位,自己躲在幕后操纵一切,可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那个远在重洋外的操场,他们负重五十斤一圈一圈跑的操场。
只是操场。
有多少的壮志难酬,有多少的马革裹尸,有多少的热血难凉,憋在一寸天地里,日久天长,直到阴暗酿出毒汁。
心中有多少波涛汹涌,可南静波也只是站在那里问:“你就想过吗?”你就想过救国吗?你就想过你话里那些苦不堪言的劳苦大众吗?你就想过你出国是为了师夷长技以制夷,回来报国吗?
他们两人站在那里,露出彼此的真面目,对望厮杀,其实说什么救国,说什么解放思想,这只不过是两个自私的人一个面对家族,一个面对私欲,彼此放弃底线,他们只要自己。
周棋:“我也一样。”
他想过,没想过又怎么样,只要没有结果,这件事他想不想又有什么不同,更何况靠他一人之力又会有什么不同,可他也不肯深想,他明明明白却又拒绝深想,若是这个国家的每个人都与他同一个想法,这个国家会怎样?
会灭亡。
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无用的人,每一个人都关系着自己国家的未来,他们是基石,也是顶梁柱。
可是他不行了,他卑微的可耻的懦弱的承认他不行了,他要周童,他只要周童。如果有下辈子,他不要当周童的弟弟了,也不要用任何肮脏的手段得到他,他想站在阳光下,光明长大的说爱你。
人没有下辈子啊,周棋想,没有下辈子的话,那这一生,我只要你。
“求你,救救他。”周棋仰着头,挺着背,却软了膝盖,身骨寸寸下压,跪在了尘埃里,跪在了他抛弃的国,扔掉的家,放弃的尊严上。
哥哥,我爱你。
我是放弃一切,去爱你。
六十
凄美地60
韩可遇见到周棋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距离周童被抓已经足足过去了十二个小时,周棋是跪着叩开的韩家门,韩家的事太大,他赌不起一丝一毫周童的安全。听到传话的时候,韩可宁绑着链子还在屋子里踹翻了桌子,声音大的周棋都能听见:“什么东西!敢抓老子的人!”
韩可遇披着长袍,从自己房间里出来,提着一盏素色灯笼站在长廊上瞥了他一眼:“不是你的人了。”和离书都给人家盖上了韩家的族印。韩可宁被兄长一瞪,声音果然小了下去,却还是不服气的顶嘴:“那是你休的,我只要没写休书,就还是韩家的人。”共 妻的麻烦大概就在于和离书都需要两份。
白天才热血上头刚刚放了豪言要明媒正娶重新娶人的韩可宁,现在被韩可遇冷淡逼问:“你说要娶他,给正妻身份,可韩可宁,你真的喜欢他吗?猎奇的新鲜与长久的陪伴,你分得清孰轻孰重吗?”
孰轻孰重他自然心里有数,本就是他哥算计人家在前,他不明所以欺负人在后,前前后后加起来没有周童一点不对,就算他们如今相处的少没什么感情,可也不妨碍先把人娶回来好生待着,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婚,现在要到新社会了,离婚也是大有人在的,周童还能落一笔补偿费,何乐而不为。
韩可宁觉得自己明白,喜欢和在一起可以是两件事,他在感情的事情上还带着他应有的天真与残忍。
韩可遇看着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摇了摇头,挥挥手让人把周棋带到了大堂,这次前面依旧放着屏风,只不过作用是遮住了拴着链子丢人显眼的韩可宁,周棋进来时只说了一句:“救救我哥。”韩家的人脉早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今迟迟没有动作,不过就是在等着周棋走投无路自己送上门。周棋真的想遍了求遍了所有人,才在深夜来到了这里。
可其实事情的发展有点超出韩可遇的预料之外,他一早得到消息的时候就派了人上门试探却被人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