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毫不费力地就掰开了陈墨的手,将我拉到了他身后。

是我的一个朋友,也是今天画廊的安保负责人,一个退伍军人。

“陈先生,”他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陈墨看着他护着我的姿态,眼神变得怨毒。

“好,好,方可可,”他指着我,连说了两个好字,“你现在是有人撑腰了,看不起我这个落水狗了是吧?”

“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陈墨撂下这句狠话,终于转身,踉踉跄跄地走了。

休息室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你没事吧?”朋友关切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对他笑了笑:“没事,谢谢你。”

沫沫在我手上,又叫了一声。

“坏蛋!走开!”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用手指点了点它的小脑袋。

“你呀,真是个小机灵鬼。”

我以为,和陈墨的故事,到这里就该画上句号了。

没想到,几天后,我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是陈墨起诉了我。

他起诉我恶意侵占他的学术成果,要求我赔偿他的名誉损失和精神损失,共计五百万元。

我看着起诉状上那些颠倒黑白的指控,只觉得荒谬。

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我的律师告诉我,这场官司,他没有任何胜算,不过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恶心我,拖垮我。

“不用理会,开庭那天,我们直接提交证据就行。”律师说。

然而,就在开庭前一天,陈墨却突然撤诉了。

第二天,我从新闻上看到了他的消息。

他因为涉嫌多起投资诈骗,被警方逮捕了。

原来,在他被学校开除,一无所有之后,他并没有反思自己的过错。

反而利用自己过去的人脉和“教授”的余威,打着高回报的幌子,骗取了很多人的投资款。

东窗事发,资金链断裂,他才狗急跳墙,想从我这里讹一笔钱来填补窟窿。

新闻照片上,他戴着手铐,被警察押上警车,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形容枯槁,眼神里只剩下绝望和麻木。

看着那张照片,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恶人自有天收。

我关掉新闻,走到窗边。

沫沫正站在窗台上,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阳光照在它绯红色的羽毛上,流光溢彩。

它看见我,高兴地叫了起来。

“可可!美女!”

“可可!真棒!”

这是我后来,一句一句,亲自教它的。

我笑了笑,把它托在手心,走到了阳台上。

外面,是海阔天空。

属于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