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都记得那种目光，恶心到头皮发麻。

我走过去时，狠狠踩了那人一脚。

他生气打我，拳头被晏境南挡住。

晏境南握住那人的手，反手将他押在墙壁上，单手扣着他的脸。

他冷冷地道：「道歉。」

那天的阳光似乎都带着淡淡的青草香。

心动来得那样毫无预兆。

醒来时，枕头已经被眼泪浸湿。

才凌晨两点。

我起床倒了一杯水，忽然听到门外有动静。

打开门，就看见了晏境南。

他的脸色略显疲惫，靠着车门，地上是撒落的烟头。

冷风吹得他脸苍白，他看起来像是瘦了一圈。

见到我，他原本失焦的眼神逐渐清明。

下一秒，门再次合上。

我躺回床上，手机收到新的消息。

「祁琛的事抱歉，我跟他闹掰了，他不会再来找你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了道：「我和夏芷分手了。」

10

晏境南在临城短暂定居了。

我每次下楼，他都是等在外面，晚上回去时，他也是站在那里。

我没有理他。

我妈也没有理他。

「人要自尊自爱，但拦不住狗想看家护院。」

末了，她补充道：「还不是他的家。」

这段时间，我做得自媒体终于小有成色，可以渐渐接到一些小广告了。

我和黎明明干得更起劲了。

一天的时间几乎掰来两天用。

我风风火火地跑来跑去，绞尽脑汁想题材。

乐极生悲，没看清路，被自行车不小心刮到了腿。

黎明明扶着我：「没事吧？」

身旁的程晔已经像风一样跑走了。

他提着大包小包的药，回来时，遭黎明明好一番打趣。

他呼吸还未平复，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我：「可以吗？」

「什么？」

「替你上药。」

我到底还是没有让程晔帮忙，就近找了个椅子，自己处理了。

拍摄提前结束，程晔坚持要送我回去。

车慢得像乌龟在爬，他紧张地左看右看。

我没有揭穿他。

平日半个小时的路程，他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家。

下车后，他连忙下车替我打开了车门，手自然而然扶住我的手。

「谢谢。」

转身时，脚步一顿。

晏境南靠在墙上，目光直直地看过来。

他的脸色苍白，嘴巴翕动。

脚步逼近。

程晔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低下头问：「是讨厌的人吗？」

「嗯。」

我无视般走过去，晏境南拽住了我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