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脱开帝修的手,神情带了些薄怒,喝了一声:“你不能再与我亲近了!这对你不好……”

前半句话说得还掷地有声,气势颇足,后半句话简直像是从喉咙里蹦出来的,气势顿时矮下去。

主要是白璃对上帝修锐利的视线时心里就慌,那些话也就不怎么敢说了。

这几日他也习惯了帝修对他好,从来没有人与他这般亲密过,一开始还畏畏缩缩,不过短短半个月过去,他就敢对着帝修颐指气使了。

不过帝修对他好他也想对着帝修好,他一开始不知道这不是好事,他们几乎每日都在床上颠鸾倒凤,后来清晰看见帝修身上的龙气混着他的妖气,他爬起床时微微愣住,呆了一炷香,想了许多,直到帝修醒来时将呆呆傻傻的他抱进怀里温声问他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他没有说错,这对帝修不好,可是帝修却不清楚,只知道白璃不愿意与他亲近。

他伸手轻抚白璃的脸,动作却带着强硬地把人锢在怀中,语气危险:“对朕不好?宝贝你再想个别的借口来。”

白璃眼睛都瞪大了,什么话这是!他哪里找借口了?

“我不是呀!你放我下去!”话没说完,白璃被打横抱起,一步步往床上走,最后被不轻不重地甩了上去,身子陷入了软软的被褥中。

还没来得及反应,床帘被拉上,面前一道身影覆过来,他清晰地听见帝修说了一句话。

“白日宣/淫也不错。”

白璃被掐着腰钉在床上,后背光/裸,隐隐可以看见几个红色的吻痕,寂静的室内可以听见支离破碎的呜咽声和滋滋的水声以及规律的碰撞声。

一直到深夜,白璃被灌满了龙气,他累得不行,眼皮子翻了一下,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睡了过去。

深夜,城外古桐村。

树影在月色下显得诡秘,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叶子在月光中晃荡,空旷的小道上陡然出现几道人影,他们一身漆黑,面罩遮掩住脸庞,只露出一双眼睛,动作敏捷,都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在他们走后不久,村子里又出现了一人,与刚刚那些人不同的是此人缓步走在道上,手中执着一个金铃,每走三步便晃荡一下手中的铃铛,金铃发出脆响,在漆黑幽深的小路上显得格外瘆人。

他这般堂而皇之地走在村间的小道上,在他身后仿佛多了一些什么,无故生出一阵邪风。

这铃响得突兀,奇怪的是村子里一个人都未被吵醒,待走到村子中央,那人停下了脚步,铃声也停住了。

四周安静极了,微风轻轻吹起帽檐的一角,惨白的月光下,露出一张苍老如树皮的脸正是云听。

云听此刻全然没有在外所示的那副和蔼的世外高僧模样,反而浑浊的双眸瞧着有些凶狠和阴翳。

他等了一会儿,空荡荡的道路上又响起了一道脚步声,不紧不慢的,像是来散步。

来者逐渐显出身影,穿着锦衣,头上的发簪是精致的美玉,一副天生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