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错了……”白璃伸手出来,委屈巴巴地捏了捏帝修的手指,声音有些哑,“我保证没有下回了。”

帝修坐在床边沉默着,闻言只是把手里的杯子递到白璃嘴边:“喝。”

白璃撑起身子,张口过去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突然,视线当中一抹白映入眼帘。

他喝水的动作一愣,伸手过去碰了碰帝修手上缠绕的白布,喉咙里的温水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自他醒来时口中就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一开始他以为是那时的内伤未好,也不放在心上,可是察觉到帝修手上的伤口后,他心中大概猜到了。

“陛下…您这伤口……是不是、是不是您喂了我血……”说出这话的时候白璃眼睛都湿了,他颤着声,抬头固执地看着帝修。

帝修面无表情地看着白璃的动作,毫不在意自己手上的这点伤口,甚至还有力气拿受伤的手抓住白璃的下巴,有些恶声道:

“一点血罢了,若你下次再不顾自己将自己惹得一身伤,我就是剖心也要”

“帝修!!!”话未说完,被白璃厉声止了下去。

帝修松了手,下一秒又被白璃伸长胳膊搂住脖子,整个人软乎乎地挂在他身上,脸蛋轻轻蹭了蹭他的下巴,声音似乎透着妥协和依恋:“陛下,我再不会这样了,您别吓我,别吓唬我……”

白璃贴着他,伸手拉起帝修的手,将上面的白布一圈圈绕开,看见了里面鲜血淋漓的伤口,很明显能看出来着伤口就没有愈合的痕迹。

他眼睛又湿了,整个人都害怕起来,抹着眼泪将妖力覆盖在那道伤口上。

“不许再这样了,我以后都听话,都听你的。”

“听我的?”帝修轻笑一声,语气带了些讥讽地打乱了白璃的话,“上回也是这么说的,我信了你,可是你呢。”

白璃急哭出了声,撒着娇难耐地摇头:“我真的错了,您把我锁着吧,我听话了,真的听话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帝修的眼神暗了下去,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按在白璃的腰上,骨节分明的手掌贴着那纤瘦的腰肢,呈现出一种浓浓的占有欲和窥不见的压迫力,可惜在他怀里的白璃一无所知。

第二日,帝修拿来了一条锁链,锁链上覆着绒布,不会让人觉得冰冷。

只是白璃在看见锁链的一刻还是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蜷在了角落。

帝修站在床边,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淡去:“不是说要我锁着吗,又撒谎?”

这句话点醒了白璃。

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只是掀开被子,犹豫地往前爬了一步,到床中央的位置献祭一般伸出手,递到帝修面前去:“我不撒谎。”

帝修毫不犹豫地将他的双手分开锁住,再然后抬起了白璃的脚,一并锁起来。

这锁链很长,却一点也不重,白璃能够自由活动,唯一的缺点就是在床上被束缚着,想要挣脱逃跑的时候就会被帝修拉着锁链拽回来,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每次被欺负得哭出声时白璃才有些后悔答应了帝修的要求。

云听的事情解决了便只剩下一个麻烦韩风白。

照帝修派人查到的消息和白璃自己所猜测的,韩风白定是事先发觉不对劲躲起来了,他的那张脸是不能再用了,他也没有云听那种诡异的本事,终究是个妖,就算是现在找不到以后也是能找到的。

白璃很少再出宫,年纪小的时候喜欢到处玩乐,但是帝修不比他闲,朝政上的事情都需得仔细安排下去,两人一起出宫游玩的日子便也少了。

好在白璃也没有怨言,虽然帝修后来把锁链给他取下了,但是他也没有瞒着帝修去什么地方。

中间朝臣请奏想让帝修立后也被帝修否决了,这件事帝修从来没让白璃担心过。

他知道白璃虽嘴上不说,但心里也会有些不开心,所以第二日就从宗室子弟中开始选适合过继的人选。

白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