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轻咳了声, 面上却绷得正经:“倘若你跟着我时?风寒发热,阿月会?不高兴。”

裴玄眨了眨眼,确信自己没?听错。

她方才还惊讶, 殿下?怎的突然这般关心自己。这点雨比起执行公务时?的艰苦恶劣,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属下?遵命。”裴玄一时?无言以对,默默埋头进了寺院。

行至一半,她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思虑再三后又偷偷回头,想瞧一瞧殿下?的神情。

却见谢沉舟如同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衣襟里兜着的河灯捧了出来。

裴玄瞪大?了眼,脚下?险些一个趔趄滑跪在地。

殿下?还真是……被县主吃得死死的。

谢沉舟斜倚着寺院外?墙,食指循着河灯上金线地纹路,细细描摹过去?。

他的瞳仁漆黑,教人?喜怒难辨。片刻后,往后仰了仰。他后脑勺顶着墙壁,缓缓吐出口浊气。

阿月不想给,他便不去?要?了。她说他想要?的唯有皇位,那他便用行动去?做,让她真真切切地看清楚,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浑身上下?被雨淋了个透,他发丝湿漉漉地垂在额头。胡乱抹了把脸,他在心里把西军营哗变的可能结果预演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