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瞧着她。像瞧一个许久未见的故人。

她张了张唇,话却被谢沉舟马上堵了回去。

“我也不想喝粥。”阿月不喝,他也不喝。他压下心头异动,轻声道:“杏脯,在下也想吃。”

容栀点点头,将油纸包向谢沉舟那边推了推。

他扬了扬手里的碗,道:“在下手不得空,可否有劳县主……”他并未说完这句话。

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挑,身子向她倾靠过来。薄唇微张,唇瓣泛起润泽的柔光。

他衣衫上的朱栾香铺天盖地,与一室长生香的涩味交织在一起。

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溺毙。

容栀“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幅度之大,直接把蒲团踢到了一寸开外。她把杏脯一下藏进了袖中,忙乱道:“全都是我的,你不准吃!”

谢沉舟嘴角笑意僵住,不明白为何她突然反应这么剧烈。

“县主那天所允诺之事,是否还作数?”眼见她心情似乎好了些,谢沉舟才提及药铺之事。

他此次来也是存了打探的心思,想知道阿月同镇南侯争执的真正原因。

容栀冷着声恹恹道:“自然是做数的,那也要等我出了祠堂,同阿爹解释清楚。”

“是因着药铺,县主才被家法处置的么?”